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15104"
["articleid"]=>
string(7) "620556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2章"
["content"]=>
string(2656) "头喝水，睫毛湿漉漉的。
儿子趴在她床边说悄悄话。
我站在窗前，看见楼下游泳池结着薄冰。
五年前她发高烧，我熬了姜汤一口口喂她。
那时她说："陈默，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真长啊。
护工出去买药后，房间里只剩我们三个。
林薇突然说："我梦见晨晨小时候了。
""嗯。
""梦里我抱着他，你给我们拍照。
后来孩子哭了，我怎么都哄不好。
"儿子插嘴："我小时候爱哭吗？
""爱哭。
"我笑笑，"特别是半夜。
""那怎么办呀？
""爸爸抱着你满屋子转，唱跑调的歌。
"林薇也笑了，笑出眼泪。
她看着我说："那时候真好啊。
"是啊，那时候真好啊。
好得像偷来的时光，总要还的。
离开时，儿子亲了亲她的脸："妈妈快点好起来。
"她点点头，眼泪掉在枕头上。
我走到门口，听见她轻声说："陈默，围巾...能留给我吗？
"红围巾搭在椅背上，像一摊血。
我点点头，关上门。
电梯里儿子问："爸爸，妈妈为什么总哭？
""因为...妈妈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去找回来呀！
"我蹲下平视他："有些东西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雪又下了起来，覆盖了来时的脚印。
儿子在我肩上睡着了，呼吸吹在我颈窝，暖暖的。
这漫长冬天，才刚刚开始。
9 春日的希望年关将近，工地放假了。
我带着儿子大扫除，翻出不少旧东西——晨晨的乳牙，第一次理发的胎毛，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婚纱照。
儿子趴在地板上看照片："爸爸，这个白裙子是妈妈吗？
""嗯。
""好漂亮呀。
"他小心地摸着照片，"为什么藏起来？
"因为每次看见，都会想起拍照那天她摔了相机，说"租的婚纱真恶心"。
门外有响动，儿子跑去开门："妈妈！
"林薇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牛仔裤羽绒服，手里提着年货。
雪落在她发间，像星星糖。
"我来送年货。
"她有点局促，"顺便...看看晨晨。
"儿子拉她进来，献宝似的展示婚纱照："妈妈像公主！
"她看着照片，眼神恍惚："那天真冷。
"是啊，零下五度，她穿着露肩婚纱，冻得嘴唇发紫。
我脱了外套裹住她，被摄影师骂破坏画面。
"妈妈过年和我们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6495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