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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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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4) "吹就倒向另一边。
可我能怪风吗？
深夜，林薇发来老照片——是我在工地搬砖，她来送饭，两人分吃一个盒饭。
照片背面她刚写了一行字："那时候真傻，居然觉得苦。
"我放大照片，看见她饭粒粘在脸上，我正伸手帮她擦。
那时候是真苦，也是真甜。
手机又震，这次是文字："陈默，我们能不能..."我按灭屏幕。
窗外雪还在下，覆盖了来路和去路。
儿子在梦里笑出声，大概梦见了雪人和摩天轮。
我给他掖好被角，小熊玩偶掉下床，捡起来时发现胳膊开线了。
穿针引线时，想起这玩偶是林薇怀孕时买的。
那时她抱着玩偶说："我们要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线穿过布料，像穿过五年时光。
缝好的疤歪歪扭扭，但总算结实了。
这样就够了。
8 冬夜的告别年底工地赶工，我连着加班好几天。
每天深夜回家，儿子已经睡了，桌上留着王阿姨做的饭菜，还有儿子画的画——一张比一张像全家福。
周五接儿子时，老师欲言又止："晨晨妈妈...最近常来。
""嗯。
""她好像在和园长谈捐款的事，说要建个新游乐场。
"我道了谢，牵着儿子离开。
小家伙一路都很安静，快到小区时突然说："爸爸，妈妈哭了。
""什么时候？
""昨天。
她来看我画画，看着看着就哭了。
"儿子小声说，"我给她纸巾，她说谢谢。
"雪化了，路面结着薄冰。
我把儿子抱起来，小心地走。
家门口站着个人影，是林薇。
她穿着米色大衣，围着红色围巾，像多年前那个冬天。
"路过。
"她先开口，"给晨晨带了点车厘子。
"儿子开心地扑过去："妈妈！
"进屋后，她自然地脱大衣挂起来，像回自己家。
厨房里飘出排骨汤的香味，灶上炖着我出门前准备的晚餐。
"你还会炖汤了。
"她轻声说。
"总不能天天吃外卖。
"儿子拉着她看新画的画，她耐心地听着，偶尔抬头看我一眼。
灯光下，她眼角的细纹明显了些。
吃饭时，儿子叽叽喳喳说幼儿园的事。
林薇盛了碗汤给我："你瘦了，多喝点。
"汤碗很烫，暖着手心。
我低头喝汤，听见她问儿子："晨晨想要弟弟妹妹吗？
"勺子磕在碗沿上。
儿子看看我，小声说："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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