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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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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很轻,"我只要了晨晨那部分。
"儿子突然回头:"妈妈,雪人会冷吗?
""不会呀,雪人喜欢冷。
""那为什么太阳出来它就哭了?
"林薇怔住了。
我接话:"因为雪人想妈妈了。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头,继续看雪。
林薇透过后视镜看我,眼睛里有水光。
游乐场里,儿子非要坐摩天轮。
狭小的轿厢升高时,林薇紧紧抓着扶手,指节发白。
"怕高?
"我问。
"有点。
"她勉强笑笑,"以前不怕的。
"儿子趴着玻璃喊:"爸爸看!
我们的车变小啦!
"地面渐渐远去,城市铺展成雪白的棋盘。
轿厢晃了一下,林薇下意识抓住我的胳膊,又很快松开。
"对不起。
""没事。
"最高点时,儿子突然说:"爸爸妈妈牵手!
"我们都愣住了。
小家伙自己把我们的手拉在一起:"电视里都这样!
"她的手很凉,微微发抖。
我握了一下就松开:"看,那边是幼儿园。
"从摩天轮下来,林薇去买热饮。
儿子悄悄说:"爸爸,妈妈的手好冷,你帮她焐焐嘛。
"我揉乱他的头发:"人小鬼大。
"中午在餐厅,林薇给儿子剥虾,动作笨拙,虾肉剥得坑坑洼洼。
儿子却吃得很香:"妈妈剥的虾最甜!
"我想起他三岁时嫌我剥的虾丑,非要完整的。
现在倒是好打发了。
"晨晨,"林薇犹豫着开口,"如果妈妈搬回来住,你开心吗?
"儿子嘴里塞着虾,含糊地说:"好呀!
那爸爸就不用睡沙发啦!
"我呛住了。
林薇脸红了一下,低头喝果汁。
下午雪大了,我们提前结束游玩。
送我们到小区门口时,林薇从后备箱拿出个盒子:"给晨晨买的羽绒服,听说今年是冷冬。
"这次我没拒绝。
儿子抱着盒子问:"妈妈不上去吗?
""妈妈...下次。
"她蹲下整理儿子的围巾,"晨晨要听爸爸话。
"雪落在她睫毛上,像碎钻。
我忽然想起求婚那天也是下雪,我在地摊买了个假钻戒,她笑得比真钻还亮。
上楼时儿子问:"爸爸,你为什么哭?
""雪进眼睛了。
"我抹了把脸。
晚上儿子试新羽绒服,红色的,衬得小脸像苹果。
他美滋滋地照镜子:"妈妈买的!
""嗯。
""妈妈真好。
"我看着他。
这孩子像棵蒲公英,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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