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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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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一个，在我们中间蹦跳着踩水坑。
路灯刚亮，把三个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到小区门口，林薇蹲下亲了亲儿子："妈妈周六再来。
"儿子搂着她脖子不撒手。
我站在旁边，看见她后颈有根白头发。
才三十出头的人。
她上车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在图书馆睡着，阳光落在睫毛上的样子。
晚上给儿子洗澡时，他玩着泡泡突然说："爸爸，妈妈今天哭啦。
""嗯。
""为什么呀？
""因为...妈妈想晨晨了。
""那为什么不住在一起？
小明爸爸妈妈就住一起。
"我往他头上倒水："因为爸爸妈妈都有自己的家。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注意力被泡泡吸引走了。
深夜，手机亮了一下。
林薇发来一段视频——是儿子三个月大时，我抱着他唱跑调的摇篮曲。
视频里她笑着说："难听死了。
"我看了三遍，回复："还没睡？
""睡不着。
酒店空调太吵。
"我想了想，打字："晨晨小时候你也总失眠。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发来一句："现在也是。
"我没再回。
窗外有车灯划过天花板，像流星。
儿子翻了个身，小手搭在我脸上。
这城市有千万扇窗，千万个故事。
我们的只是其中普通的一个，带着烟火气的苦与甜。
而明天，还要早起给儿子做早餐，还要去工地搬砖，还要继续这普通人的生活。
这样就很好。
7 摩天轮上的心结周六早晨，我是被儿子摇醒的。
"爸爸快看！
下雪啦！
"窗外飘着细雪，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儿子兴奋地趴在窗台上哈气，画了个笑脸。
手机震动，林薇发来短信："雪天路滑，我打车去接你们吧。
"我回复："不用。
"但下楼时还是看见了那辆保时捷。
林薇穿着白色羽绒服，站在车边跺脚，呵出的白气融进雪里。
儿子欢呼着扑过去："妈妈！
"她一把抱起儿子，笑容比雪还干净："晨晨重了。
""我每天吃两碗饭！
"去游乐场的路上，儿子趴在车窗上看雪，小鼻子抵在玻璃上压得扁扁的。
等红灯时，林薇从后视镜看我："你瘦了。
""活儿多。
"她沉默了一下："那个...他答应离婚了。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雪片："哦。
""财产分割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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