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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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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8) "人们闲着聊天。
有人说孩子小升初愁学区房,有人说老婆嫌赚得少要离婚。
我听着,突然觉得每个人都在渡自己的劫。
收工时下雨了,我赶去接儿子。
到幼儿园时,看见林薇的车停在路边。
她撑着伞站在门口,儿子正在她怀里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然后爸爸就把螃蟹放回去啦!
老师说保护动物!
"林薇抬头看见我,笑容僵了一下。
儿子跑过来:"爸爸!
妈妈来接我啦!
"雨丝斜斜地飘着,打湿了她的肩膀。
我把儿子接过来:"不是说好周六见?
""路过。
"她捋了捋湿发,"顺便...我想跟你谈谈晨晨上学的事。
"幼儿园旁边的咖啡厅,儿子在玩店员给的蜡笔。
林薇搅动着咖啡,杯沿留下口红印。
"实验小学真的不错,我有朋友在那里当老师...""家门口的学校也挺好。
"我把糖推过去,"晨晨喜欢现在的幼儿园。
""可小学不一样!
"她声音提高又压下,"实验小学升重点中学的比例是百分之八十...""然后呢?
重点中学,重点大学,出国留学?
"我看着她的眼睛,"这就是你规划的好人生?
"儿子抬起头,眨着眼睛看我们。
林薇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给他最好的。
""什么是最好的?
"我问,"你当年也觉得那个男人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脸瞬间白了。
儿子怯生生地拉我的袖子:"爸爸..."我摸摸他的头:"没事,吃你的蛋糕。
"雨敲打着玻璃窗,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
最后林薇轻声说:"我知道你恨我。
""不恨。
"我说,"早就不恨了。
"是真的。
恨太费力气,我这五年光忙着活下去就耗尽了所有精力。
她看着窗外:"我这几天总想起晨晨刚出生的时候,你抱着他不敢动,像捧个地雷。
"我笑了笑。
那时候尿布都不会换,现在能单手给儿子扎小辫了。
"陈默,"她转回头,眼圈是红的,"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信吗?
"儿子突然举起画纸:"看!
我画的全家福!
"画上是三个歪歪扭扭的人手拉手,背景是今天的雨和伞。
小人的嘴角都往上翘着。
林薇的眼泪掉下来,砸在咖啡杯里。
她很快擦掉,挤出笑:"晨晨画得真棒。
"出门时雨停了。
儿子一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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