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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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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第一章：冰冷的献祭午夜零点的钟声仿佛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敲响，叶天寒拖着灌铅的双腿走出创世纪大厦。
连续十七天的加班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胃里像有把钝刀在慢慢旋转。
"操。
"他对着空荡荡的停车场吐了口唾沫，掏出手机。
手指在"饱了么"APP上粗暴地滑动。
"港式烧腊"——就这家。
他特意在备注栏写道："23:55前必须送到，超时直接差评。
"电动车在雨幕中穿行，轮胎碾过积水，故意溅湿了路边等公交的女孩的白裙子。
看着女孩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嘴角掠过一丝快意。
回到家，23:52。
他像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死死盯着手机屏幕。
00:03。
他的指节开始发白。
00:07。
愤怒在血管里沸腾。
00:13，敲门声终于响起，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拉开门，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工牌上"林晓"两个字被水浸得模糊。
她冻得嘴唇发紫，怀里紧紧抱着外卖袋。
"叶先生对不起，电梯维修，我跑楼梯上来的......"她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叶天寒一把夺过外卖。
包装袋完好无损，但当他撕开时，酱汁却意外地从角落渗出，沾了他满手。
"超时十八分钟。
"他的视线在她湿透的工装上停留，"你们女人就是干不了这种活。
"林晓局促地擦着脸上的雨水，那双过大的眼睛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漆黑："对不起，我这就给您申请补偿......""补偿？
"他冷笑，"你一个送外卖的，拿什么补偿？
用你的工资？
你那点钱还不够我喝杯咖啡。
"他当着她的面打开软件，在评价页面重重按下那颗刺眼的星。
"骑手浑身湿臭，严重影响食欲。
建议平台清退这种不专业的女性骑手。
"点击发送的瞬间，屋内的灯光剧烈闪烁，窗帘无风自动。
林晓抬起头。
奇怪的是，她眼中的恐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您真的确定吗？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每个选择都有代价。
""怎么？
还想威胁我？
"叶天寒向前逼近一步，"信不信我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女孩的嘴角勾起一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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