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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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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恐惧。
刚才还围着胡俊杰阿谀奉承的那几个同学，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那个穿快递工服的老赵，张大了嘴巴，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我，似乎还在消化这惊天逆转。
另外几个普通同学，脸上则写满了震惊、后怕，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我缓缓走到包厢中央，拿起我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苦涩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
“各位老同学，”我放下茶杯，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今天让大家受惊了。
本是一场喜庆的聚会，弄成这样，我很抱歉。”
没人敢接话。
我继续道：“我杨默是什么样的人，以前在座的可能有些人还记得，不记得的，今天也看到了几分。
我穿着普通，是因为我觉得舒服，不代表我落魄。
我在省城的工作，是有些特殊，不方便透露，但也绝非什么‘泥瓦工’、‘看店的’。”
我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之前叫嚣得最厉害的人，他们立刻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
“同学情谊，在我看来，本该是这世上最纯粹、最值得珍惜的感情之一。
它不应该被身份、地位、财富所玷污。”
我的语气带着一丝沉痛，“很可惜，今天这场聚会，让我看到了太多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胡俊杰、刘强、王海他们，今天被带走，是因为他们涉嫌违反了党纪国法，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初心，辜负了组织和人民的信任。
这与我和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无关。
即便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杨默，是张书记、王书记，只要证据确凿，他们一样会是这个下场！”
这番话，我说得掷地有声。
既是对所有人的解释，也是一种无形的警告。
“好了，”我语气放缓，“聚会就到这里吧。
大家……都散了吧。”
我率先走向门口，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是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在小学当老师的女同学：“杨……杨书记，我们……我们以后……还能是同学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沉默了几秒，才轻轻说道：“同学的名分，一直都在。
但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说完，我拉开包厢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灯火通明，远处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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