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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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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清冷，锐利，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和警惕。
她看到陌生的林渊，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敌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
你的伤很重。”
林渊按住她的肩膀。
女孩的身体很虚弱，只是这一下挣扎，就让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死死地盯着林渊，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谁？”
“我……我住在这里。”
林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叫林渊，是镇上的夜巡。”
女孩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片刻后，她眼中的敌意稍减，但警惕依旧。
“外面……怎么样了？”
“很乱。”
林渊沉声说道，“很多人都疯了，就像……就像中了邪。”
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然。
“来不及了……还是来不及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什么来不及了？”
林渊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轮红月……”女孩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身上……为什么没有被‘赤染’？”
“赤染？”
林渊一愣。
“就是红月的光辉，”女孩解释道，“它会侵蚀心智，放大生灵内心的阴暗和暴戾，心智不坚者，会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疯魔。”
林渊心中一凛。
原来那种疯狂，叫做“赤染”。
“我不知道……”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心烦，但没有失去理智。”
女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赤月临空，是天之痕迹崩毁的预兆，是……‘灭世之厄’的开端。”
“灭世之厄？”
林渊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词太沉重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安河镇只是第一个，很快，整个天下都会被赤月笼罩。”
女孩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我们这些修行者，本想在灾厄降临前加固各地的封印，但……我们失败了。”
修行者？
封印？
林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些词汇对他来说太过遥远。
他只是一个想安稳度日的普通人。
“我被‘月魔’的使徒追杀，拼着自毁法器才逃到这里。”
女孩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
就在这时，外面那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再次响起，而且比刚才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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