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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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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他那句“换我来爱你”更像是一种情动时的呓语而非承诺，但……就这样离开了吗？
她蜷起双腿，将脸埋在膝盖里，一种混合着羞耻、失落和难堪的情绪，细细密密地啃噬着她。
“醒了？”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门口响起。
朱黎黎猝然抬头。
冯楚然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色家居服，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水。
他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带着湿气，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不，或许算不上温和，只是褪去了平日里那层冰冷的盔甲，显得真实了许多。
他走进来，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喝点水。”
朱黎黎愣愣地接过，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触电般缩了一下。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床边坐下，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带着一种审视，又似乎带着某种下定决心的坦然。
“昨晚的话，”他开口，声音平稳，“不是玩笑。”
朱黎黎的心猛地一跳，握紧了水杯。
“也不是一时冲动。”
他继续道，视线落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十年前那句话，我很抱歉。
但那并非针对你，至少不完全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那时候冯家内部情况复杂，你突然出现，牵扯到很多利益。
我认为你贸然回来，并非好事，可能会受到伤害。
所以说了那样的话。”
他自嘲地扯了下嘴角，“或许方式错了，但我当时，确实是想让你远离这些纷争。”
朱黎黎怔怔地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起当年，说起那些她不知道的隐情。
“至于现在，”冯楚然的目光变得深邃而专注，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认真，“朱黎黎，我没有把你当侄女看过，一天都没有。”
“从十年前你差点摔倒，我扶住你的那一刻起，就没有。”
“这十年，我知道你在哪里，经历了什么。
我看着你一步步长大，变得独立、坚强。
我克制着自己不去靠近你，以为那样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但你回来了。”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她唇角可能并不存在的痕迹，动作带着一种珍视的意味，“你走到了我面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现在呢’。”
“朱黎黎，我没办法再继续骗自己，也没办法再把你推开。”
他俯身，靠近她，额头几乎抵上她的，呼吸交融。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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