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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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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才会感到一丝真实的疲惫。
<她经常会看到冯楚然。
他似乎很忙，早出晚归，并不经常在家用餐。
偶尔在走廊、楼梯或者花园里碰到，他也总是那副疏离的模样，点头，擦肩而过，吝于给她多余的一瞥，更遑论交谈。
他像是刻意在她周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提醒着她彼此的身份和距离。
那份她以为早已被生活磨平的、关于他的执念，却在日复一日的无声煎熬里，重新破土而出，带着荆棘，扎得她心脏细细密密的疼。
他越是这样冷淡，她心底那个十四岁少女的不甘和质问，就越是喧嚣。
凭什么？
凭什么他一句轻飘飘的“不配”，就否定了她的全部？
凭什么他现在可以像个真正的、与她毫无瓜葛的长辈那样，对她视而不见？
十年暗恋，混合着被轻视的屈辱，以及如今这看似被宠爱、实则被无形束缚的处境，在她心里酿成了一种危险而炽热的情绪。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一场盛大的商业晚宴，冯家几乎全员出席。
朱黎黎穿着一身冯夫人特意挑选的香槟色露背长裙，挽着父亲的手臂出场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只能尽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冯楚然也在。
他是宴会的焦点之一，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人。
他游刃有余地应酬着，举手投足间是成熟男人的魅力与掌控感。
朱黎黎远远看着他，看着他与那些明艳动人的女伴谈笑风生，心里那簇火苗越烧越旺。
晚宴进行到一半，她借口透气，走到了连接主厅与露台的廊道上。
这里光线昏暗，相对安静。
她刚站定，就听到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嗓音。
是冯楚然和一个陌生的男声。
“……那个就是你们家刚找回来的侄女？
很漂亮嘛，气质也不错。”
陌生男人带着调侃。
朱黎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将自己隐入更深的阴影里。
她听到冯楚然低低的回应，听不出情绪：“嗯。”
“听说以前过得挺苦？
不容易啊。
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了。”
男人顿了顿，语气带了点试探，“怎么，你这个做小叔的，不多关照关照？”
短暂的沉默。
然后，是冯楚然没什么温度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冯家不缺她一口饭吃。
至于别的，不是她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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