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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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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寒州呼吸一窒。
为他发疯……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他这些天所有混乱、愤怒、憋屈、无力的闸门。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把他生活搅得天翻地覆、让他颜面扫地、甚至差点害了清漪的罪魁祸首。
他应该立刻让人把她抓起来，扔进精神病院，或者用更狠戾的手段让她永远消失。
可是……那些荒唐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闪现——锦旗、横幅、投影视频、她说着“为你发疯”时那狂热又扭曲的眼神……一种极致的荒谬感和深深的无力感，混杂着那无法熄灭的怒火，像海啸般淹没了他。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是一片猩红的疯狂和彻底的冰寒。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把清漪送走。”
电话那头似乎愣住了，迟疑地确认。
陆寒州的目光死死锁在苏淼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地命令，仿佛不是在决定一个人的去留，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现在，立刻，安排专机，送她回瑞士的疗养院。”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回国。”
苏淼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劝说，提到了林清漪的身体和心情。
陆寒州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暴躁和不容置疑：“她心脏不好！
受不了——”他顿了一下，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剐在苏淼身上，几乎是吼了出来：“受不了你这么气人！！”
吼出这一句，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苏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恨，有怒，有疯狂，还有一丝……解脱？
苏淼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这副彻底被自己逼到失控、甚至不惜送走心头白月光的样子。
几秒后，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满足的、带着极致嘲讽和胜利意味的笑容。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他，比了一个口型。
陆寒州看懂了。
那是——“我、赢、了。”
然后，她转过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步伐轻快地离开了，背影消失在暮色里，像个刚刚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只留下陆寒州一个人，僵立在原地，像一座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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