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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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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2) "璃走进来，依旧是那身银狐裘，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倦色，眼神却锐利如常。
萧衍跟在她身后，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玄璃走到主位坐下，没看我，先对萧衍说：“皇兄那边，搪塞过去了？”
萧衍点头：“说是臣缉拿要犯，惊扰了殿下别苑，已处置妥当。
陛下未深究。”
“丽妃那边呢？”
“那个宫女死了。
‘失足’落井。”
萧衍语气平淡，“丽妃宫里闹了一阵，被陛下压下了。”
玄璃这才把目光转向我，上下打量。
“命挺硬。
昨晚的戏，好看吗？”
我跪直身体：“谢殿下赐药。”
玄璃挑眉：“哦？
那药不是本宫赐的。”
我心下了然。
是萧衍自己的意思，或是他背后之人的意思。
这潭水，果然深不见底。
但我现在必须抓住眼前这根稻草。
“卑职有罪。”
我低下头，“卑职欺瞒了殿下。
关于西疆的案子，卑职……还藏了一样东西。”
书房里静了一瞬。
玄璃没说话，指尖轻轻敲着扶手。
萧衍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什么东西？”
玄璃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一枚留影石。”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记录了赵乾坤与某位‘贵人’的心腹，交接北海玄铁和军械图纸的影像。
还有……他们的对话。”
玄璃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了。
萧衍往前迈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
“东西在哪？”
玄璃的声音沉了下去。
“不在卑职身上。”
我说，“卑职入京前，将其藏于西市‘永昌’当铺，丙字十七号柜。
凭半块玉佩和一句暗语可取。”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当初孤注一掷，没想到真成了救命符。
“暗语是什么？”
玄璃追问。
“殿下，”我没有直接回答，“卑职愿为殿下取回此物，戴罪立功。
但卑职有一个条件。”
萧衍厉喝：“沈青！
你敢跟殿下讲条件！”
玄璃却抬手阻止了他，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极淡的兴趣：“说。”
“卑职要亲眼看着赵乾坤伏法。”
我一字一顿，“卑职要一个机会，在陛下面前，与赵乾坤当面对质！”
书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玄璃盯着我，那双猫眼石般的瞳孔里光影变幻。
她在权衡。
我这步棋，走得险。
但也是唯一能让她真正用我的方式。
一个只想活命的懦夫，她随时可以丢弃。
一个有着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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