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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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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用项目奖金付的首付，写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却发现拧不动。
锁被换了。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我开始砸门。
“李芸！
开门！
是我！
我回来了！”
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是李芸的声音。
但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谁啊？
大半夜的砸什么门！”
门开了。
开门的是王浩，他上身赤裸，脖子上还有几处暧昧的红痕。
而我的女朋友李芸，穿着一件不属于她的男士衬衫，惊慌失措地躲在王浩身后。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戈壁滩的风沙，实验室里不眠不休的夜晚，我对未来的所有期盼和规划，在这一瞬间，全部崩塌，成了一堆可笑的废墟。
王浩看到我，先是震惊，然后竟然笑了。
他一把搂过李芸，轻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哦，是陈启啊。
你怎么回来了？
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的语气，就像在跟一个不速之客说话。
李芸不敢看我，把头埋在王浩的胸口。
我看着她，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李芸，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李芸身体一颤，终于抬起头。
她的眼睛里没有愧疚，只有一丝不耐烦和决绝。
“陈启，我们分手吧。”
她说。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问我为什么？
你自己在戈死人堆里待了一年，有管过我吗？
你知道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吗？
我想要的生活你给得起吗？”
她指着王浩，大声说：“王浩能给我！
他爸是公司董事，他现在是项目总监，他能给我买名牌包，能带我出入高档会所！
你能给我什么？
除了你那台破电脑和一堆看不懂的代码，你还有什么？”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觉得无比陌生。
王浩得意地笑起来，搂着李芸的手更紧了。
“陈启，听到了吗？
良禽择木而栖。
你已经被淘汰了。
这个房子，还有李芸，现在都是我的了。”
他从玄关的鞋柜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
“这是房产转让协议，李芸已经把她的那一半转给我了。
至于你的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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