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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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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贵女争相追捧云云。
这些话，像一根根细刺，扎进谢凛的心里。
他越来越觉得，是沈琉璃毁了他原本顺遂的人生。
若是她乖乖嫁过来，怎会有后面这些麻烦？
侯府有她操持，母亲也不会如此反对依依。
而且，她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闺中，竟然抛头露面行商贾之事，真是不知廉耻！
这种愤懑，在半年后的一次宫宴上，达到了顶峰。
那是一次为庆祝边境大捷而举办的盛宴。
沈琉璃作为尚书千金，自然在邀请之列。
她穿着一身自己铺子里新出的天水碧洒金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疏落的竹叶，清雅别致，又不失华贵。
她并未过多装饰，只簪了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却越发衬得她肤光胜雪，气质清冷，在一众争奇斗艳的贵女中，反而格外引人注目。
谢凛坐在席间，看着沈琉璃与旁边的燕王萧景容低声交谈，两人姿态亲近，萧景容看向她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欣赏。
这一幕，刺眼至极。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
谢凛借着酒意，端着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沈琉璃席前。
“沈小姐，”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的人听见，语气带着明显的讥讽，“听闻沈小姐近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日进斗金，真是令人佩服。
只是不知，沈尚书可知晓，他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如今竟与市井商贩为伍，锱铢必较？
这若是传出去，只怕于沈尚书清誉有损吧？”
这番话，可谓极其失礼且恶毒，直接将沈琉璃的行商等同于低贱之事，并暗指她败坏门风。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琉璃身上，有鄙夷，有好奇，也有担忧。
沈琉璃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抬起眼，平静地看向谢凛，眼神清冽如冰泉。
“谢世子此言差矣。”
她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殿中，“圣人都言，仓廪实而知礼节。
我朝并未明令禁止官宦家眷经营产业。
我所做之事，合法合规，凭本事赚钱，养活自家铺子里的伙计工匠，让他们及其家小得以温饱，有何不可？
难道非要像某些人一般，尸位素餐，甚至……”她刻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谢凛，“克扣军中粮饷，中饱私囊，才是正道吗？”
“你！”
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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