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11255" ["articleid"]=> string(7) "620475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36) "画到凌晨三点,肚子饿得咕咕叫,窗外的雨敲着玻璃,沈砚辞就是那时候推门进来的。

他身上沾着雨星,手里提着保温桶,笑着把桶递过来:“猜你又忘了吃饭。”

桶里是鲜肉馄饨,他知道她爱吃,还特意多加了辣。

那时候他还是美院最年轻的讲师,她是他带的研究生,画室里的月光、调色盘上的钴蓝、他衬衫上的雪松味,都是她以为能攥一辈子的温柔。

可后来呢?

后来沈砚辞的母亲查出胰腺癌,需要天价手术费。

他白天上课,晚上去兼职画商业插画,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重,却从不在她面前提一个“难”字。

苏晚那时候忙着改毕业展的设计图,只以为他是累的,还缠着他陪自己去看画展。

直到毕业典礼前一天,她去他的公寓找他,门锁换了,邻居说“小伙子昨天就搬走了,说是去国外”。

她在公寓楼下站了一夜,第二天去学校找他,同事递来一封他留下的信,字迹潦草得不像他的风格:“小晚,我去国外读博了,别等我。”

她疯了似的找遍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他们常去的江边、他爱去的旧书店、甚至他乡下的老家,最后在江边的柳树下,捡到他常戴的那枚银质尾戒。

戒圈里刻着的“晚”字被磨得发亮,她攥着戒指坐在江边哭,直到太阳升起,才发现指缝里都是戒指硌出的红印。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找到过沈砚辞,在医院走廊里扔给他一张二十万的支票,说“离开我女儿,这些钱够你妈治病,也够你去国外读书”。

她和父亲大吵一架,搬出去住,可沈砚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空号,社交账号注销,连以前的同事都说没他消息。

她守着那枚尾戒,在南方小城一待就是十年,从青涩学生变成能独当一面的室内设计师,却再也没敢碰过画笔——怕一拿起画笔,就想起他教她调莫奈的蓝时,指尖相触的温度,想起他说“小晚的画里有光”时的眼神。

“馄饨要凉了。”

沈砚辞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抬头看见他盯着自己的碗,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又好像藏着千言万语。

苏晚赶紧夹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辣意瞬间冲上来,呛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慌忙用纸巾擦眼角,却听见他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6402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