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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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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草帽。
荒诞，诡异，还有一种强行模仿人类却处处透露出非人特征的滑稽感。
刘丽脑仁嗡嗡作响，第一反应是加班过度出现了幻觉。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
那黄鼠狼还在。
不仅还在，它还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那根小拐杖在地上顿了顿，然后，口吐人言。
那声音尖细、苍老，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腔调，一字一顿，清晰地问道：“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空气仿佛凝固了。
巷子里的风停了，连平日里偶尔能听到的野猫厮打声也彻底消失。
只剩下那股若有若无的、类似于陈旧皮毛和草药混合的古怪气味，随着黄鼠狼的呼吸微微荡漾。
刘丽的心脏先是漏跳半拍，随即像擂鼓般狂跳起来。
恐惧像冰冷的蛇，顺着脊椎往上爬。
但或许是连日的疲惫已经透支了所有的情绪额度，或许是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过于挑战认知底线，那阵尖锐的恐惧感过去之后，涌上来的竟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烦躁。
讨封？
就现在？
凌晨十二点？
在她刚批完五十份错误百出的应用题、明天还要早起赶地铁的时候？
她看着黄鼠狼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光芒的小眼睛，那里面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期待和不容置疑的严肃。
换作平时，换作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时刻，她大概会吓得尖叫逃跑，或者至少是哆哆嗦嗦地说些好话。
但此刻，刘丽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起。
生活已经够艰难了，房贷、加班、学生的升学压力、父母催婚的电话……现在，连成了精的黄鼠狼都要挑这种时候来给她添乱，进行什么劳什子的“讨封”仪式？
它以为这是拍《聊斋》吗？
问一句就能决定它百年修行的成败？
凭什么？
它的修行是修行，她的睡眠和明天的全勤奖就不是正经事了吗？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混合着极端疲惫下的思维错乱，主宰了刘丽的大脑。
她极其缓慢地，甚至带着点仪式感地，再次掏出了那个电量耗尽的手机。
屏幕是黑的，但这不重要。
她熟练地用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一划——尽管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将其正面朝向那只戴着草帽的黄鼠狼。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得像是在便利店询问是否支持扫码支付：“扫个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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