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10006" ["articleid"]=> string(7) "620451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6章" ["content"]=> string(3857) "
她说的痛心疾首,仿佛真是个为娘家掏空了家底的功臣。
内室,荷娘将外面的嘈杂听得一清二楚。
她抚着小腹,腹中隐隐的坠痛感让她脸色煞白。
原来,她一直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原生家庭,竟是这样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他们欺负了母亲十几年,如今又将矛头对准了她。
就在她心寒彻骨之时,一个侍女悄悄从侧门溜了进来,递上一封信。
“夫人,是三姑妈托人送来的。”
荷娘拆开信,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万事小心,不可答应。照顾好自己,莫动胎气。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来。
原来,那个家里,竟还有一个明辨是非的人。
只是三姑妈人微言轻,无人听她的话罢了。
荷娘捏紧了信纸,眼中最后一丝软弱褪去。
她不能倒下。
为了母亲,为了腹中的孩子,也为了这个唯一还记挂着她的亲人。
她要亲手,把这些账,一笔一笔地算清楚!
“吵够了?”
一声冰冷的质问,让正堂瞬间安静下来。
叶听白不知何时已坐回了主位,他没看那群上蹿下跳的亲戚,只是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着浮沫。
那副闲适的姿态,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林风自他身后走出,手里捧着两本厚厚的账册,“啪”地一声,放在了桌上。
“二姑太太,”林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您说您为林家田庄贴了不少钱,这是侯爷派人快马加鞭,刚从田庄取回的账本,您要不要亲自对一对?”
二姑妈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叶听白放下茶盏,随手翻开其中一本,念道:“丰年二十三年,田庄出息三百二十两,入账一百一十两。”
他又翻开另一本:“同年,二姑太太在城南添了一处新宅,三百两。”
“丰年二十四年,田庄出息四百两,入账九十两。”
“同年,二姑太太的千金,得了一支南海贡珠的珠钗,价值四百五十两。”
叶听白每念一句,二姑妈的脸就白一分。
账本一真一假,记得清清楚楚!她这些年如何中饱私囊,克扣月例,一桩桩一件件,无所遁形!
“这……这是污蔑!这是假的!”二姑妈尖叫起来。
“哦?”叶听白抬眼,将那本假账扔到她面前,“那这本,是你亲手做的账,总不会是假的吧?”
林富贵也傻眼了。
他颤抖着抓起账本,一页页翻看,手抖得不成样子。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张如许偷了家里的钱!
为此对荷娘的母亲非打即骂!
原来……原来真正偷空了家底的硕鼠,竟是他最信任的亲二姐!
四姑妈见势不妙,连忙想把事情往小妾身上引:“侯爷,您看,都是家务事,家务事……”
叶听白却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在了失魂落魄的林富贵身上。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林富贵面前,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一直以为,你的妻子是个手脚不干净的贼?”
“为了你姐姐偷走的钱,你打了她多少年?”
他一直以来以为偷钱的人是荷娘的母亲张氏!
林富贵顿时傻眼了。
偷钱又污蔑娘亲的二姑妈,送小妾进林府分宠的四姑妈,还有是非不分明哲保身的大姑妈。
一桩桩,一件件,看的荷娘直想干呕。
若不是嫁给了叶听白,她母女二人,还不知要怎么被这一家财狼欺负死!
“二姐,你怎么...怎么能拿了钱,却污蔑如许呢?”
林富贵看了眼荷娘,想到自己磋磨了母女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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