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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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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777) "那枚被捧着的、象征着他们过往一切的玉佩上。
用力。
“咔嚓——”清脆的玉碎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异常清晰。
李烨整个人僵住，眼中的光芒瞬间碎裂，变得空洞绝望。
沈凝收回脚，看着地上那摊白色的玉屑，被洁白的积雪半掩着，很快便融为一体，再也寻不见踪迹。
她抬起眼，看着面如死灰的李烨，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意。
那笑容，在宫灯和雪光的映照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刺骨锥心。
“李烨，”她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剜在他的心上，“你现在这副样子，才真的像条狗。”
她顿了顿，欣赏着他彻底崩溃的神情，补充了最后一句。
“而且，是没人要的野狗。”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决绝地转身，走向那片为她敞开的、温暖的光明。
宫门在她身后，缓缓合拢，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失去了所有的身影，连同那破碎的玉佩和过往，彻底隔绝在外，埋葬在那个冰冷漫长的冬夜。
门外，是呼啸的风雪，和一个男人彻底崩溃的、野兽般的哀嚎。
门内，暖意融融。
萧衍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那双深邃的墨眸里，映着她平静而决绝的身影。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她伸出了手。
沈凝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微微停顿了一瞬，然后，将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指尖冰凉，却被他温热干燥的掌心，稳稳握住。
前路依旧未知，身旁的男人依旧心思难测。
但她的脚步，从未如此刻般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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