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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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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冷峭的弧度，“他还在宫门外，跪着。
说见不到你，就跪死在这里。”
沈凝沉默了片刻。
“好。”
她放下暖炉，站起身。
她想知道，那个曾经将她视若草芥、弃如敝履的男人，如今这副摇尾乞怜的模样，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宫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
沈凝披着厚厚的狐裘，站在门内温暖的光影里。
萧衍站在她身侧稍后的位置，像是她最坚实的靠山，也像是最耐心的看客。
门外，是冰天雪地。
李烨果然跪在那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早已被雪水浸透的锦袍，头发散乱，脸色青白，嘴唇冻得发紫，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朔国二皇子的风采？
他看到沈凝出来，浑浊的眼睛里骤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
“凝儿！
凝儿！
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哭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双手颤抖地捧到她面前。
那是一枚羊脂白玉佩，雕刻着并蒂莲的图案，是当年他送她的定情信物，后来在她“殉国”后，想必又回到了他手中。
玉佩在雪光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与他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凝儿，你看……你看我们的玉佩……我还留着……”他语无伦次，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了，皇位，权势，我都可以不要！
我只要你！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沈凝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曾爱了五年、最终却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
她的心，一片平静。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上演一出与她无关的闹剧。
原来，真正的放下，是连恨都懒得施予。
李烨还在苦苦哀求，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诉说着他的悔恨，他的爱意，听起来那么真挚，又那么可笑。
沈凝缓缓抬起脚，迈出了宫门的门槛，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她走到李烨面前，停下。
李烨仰着头，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像是溺水之人看着最后一根浮木。
沈凝微微弯下腰，目光平静地落在他那双充满了血丝和乞求的眼睛里。
然后，她抬起脚，轻轻地，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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