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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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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8) "皇子李烨，跪在雪地里，说……要求见沈姑娘。”
萧衍的动作一顿，眸中瞬间结满了冰霜。
沈凝也愣住了。
李烨？
跪在雪地里？
萧衍收回手，替她掖好被角，站起身，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躺着，孤去处理。”
他大步走了出去，玄色的衣袍卷起一阵冷风。
沈凝躺在榻上，却能隐约听到宫门方向传来的、被风雪送来的、断断续续的嘶喊。
“凝儿……让我见见她……我知道错了……”“萧衍！
你让我见她！”
声音凄厉，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去。
萧衍回来了，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
他的肩头落满了雪花，眉眼间带着未散的戾气。
“他走了？”
沈凝问。
“嗯。”
萧衍在火盆边烤着手，语气淡漠，“不肯走，孤让人‘请’他走了。”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他说，只要你肯回去，他愿以朔国三座城池为聘。”
沈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随即涌上的，是一股巨大的、荒谬的可悲感。
三座城池？
当初他为了权势，可以毫不犹豫地用她的命和家族安危去换，如今，又肯用三座城池来换她回去？
真是讽刺。
“他还说，”萧衍看着她，眼神深邃，“他后悔了。”
沈凝闭上了眼睛。
后悔？
太晚了。
从城墙坠落的那一瞬间，从他在她耳边说出“玩意儿”三个字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太晚了。
6 玉碎情绝那夜之后，李烨似乎并未放弃，隔三差五便会在北凛宫门外出现，有时是跪求，有时是试图传递消息，花样百出，姿态一次比一次卑微，人也一次比一次憔悴落魄。
萧衍的手段则更为凌厉，或驱赶，或拦截，或利用此事在朝堂上、在两国交往中，一次次地打击、羞辱朔国和李烨。
李烨在北凛朝臣眼中，彻底成了一个色令智昏、不顾国体的笑柄。
沈凝再未见过他。
直到又一个冬夜，大雪纷飞。
她坐在暖阁里，临窗赏雪，手里捧着一个暖炉。
腿伤在萧衍持续用内力为她温养调理下，这个冬天好了许多。
萧衍坐在她对面，正在看一封密报。
忽然，他抬起头，看向她：“想不想去看看？”
沈凝一怔：“看什么？”
“李烨。”
萧衍放下密报，唇角噙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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