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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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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态。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萧衍淡淡道，“他越失态，越证明你的‘价值’。
孤会让他，更痛苦。”
他看着她，忽然问：“恨他吗？”
沈凝捧着温热的茶杯，感受着那一点点暖意渗入掌心。
恨吗？
当然恨。
那恨意早已融入骨血，成为支撑她活下去的一部分。
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男人，她忽然觉得，单纯的恨，似乎有些单薄了。
“恨。”
她老实回答，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更想看他，一无所有。”
萧衍的眼中，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她捕捉不到。
“如你所愿。”
他说。
自那日宴会后，沈凝在东宫的地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宫人们对她愈发恭敬，萧衍给予她的权限也更多了些，甚至允许她翻阅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典册。
他依旧忙碌，但来她这里的次数，似乎无形中增多了。
有时是询问她关于朔国风土人情、朝中人事的看法，有时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各自看书，互不打扰。
沈凝知道，他是在观察她，评估她，也在……一点点地，将她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以一种她无法抗拒的方式。
这年冬天，北凛下了好大一场雪。
沈凝腿上的旧伤复发，疼得厉害，夜里辗转难眠。
太医来看过，用了药，效果却不大。
萧衍得知后，深夜来了她的寝殿。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床边，伸出手，用掌心内力，缓缓熨帖着她酸痛冰冷的伤处。
温热的气流透过皮肤，一点点驱散着骨髓里的寒意，比任何汤药都来得有效。
沈凝怔住，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在跳动的烛火下，竟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柔和。
“殿下……”她声音有些哽咽。
“闭嘴，睡觉。”
他语气依旧生硬，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那一刻，沈凝清晰地听到，自己那颗早已冰封的心湖深处，传来了冰层碎裂的细微声响。
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前途未卜，更知道萧衍此人心深似海，他的这点“好”，或许依旧掺杂着利用和算计。
可飞蛾扑火，一次是傻，两次是蠢。
她已傻过一次，蠢过一次，难道还要……就在她心绪纷乱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内侍匆忙进来禀报：“殿下，宫门外……朔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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