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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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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李烨。
他竟亲自来了。
他瘦了些，眼下带着青黑，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或许……还有一丝她以为绝不可能出现的痛楚？
真是荒谬。
萧衍显然也注意到了李烨的目光，他端起酒杯，状似无意地侧身，挡住了李烨的视线，将酒杯递到沈凝唇边。
“喝点。”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一种亲昵的、宣告主权般的意味。
沈凝僵住，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峻的侧脸。
她知道他在做戏，做给李烨看，做给满堂的宾客看。
她垂下眼睫，就着他的手，浅浅抿了一口。
酒液辛辣，一路烧到胃里。
隔着萧衍的肩膀，她看到李烨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脸色铁青。
宴会中途，沈凝觉得气闷，由宫女扶着，到殿外的水榭边透气。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她脸上的燥热。
刚站定不久，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心猛地沉了下去。
李烨站在不远处，月光下，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凝儿……”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你还活着……”沈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上前几步，试图抓住她的手，被她厌恶地避开。
“凝儿，我知道你恨我！”
他急切地解释，眼神痛苦，“当时情势所迫，我不得不那么做！
城若破了，我们都得死！
我推你下去，是想给你一个痛快，总好过落入北凛人手中受辱……”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凝只想发笑。
“你知道吗？”
她终于开口，声音比这夜风还要冷，“我落下时，想的不是恨你，而是后悔。
后悔这五年，为何瞎了眼。”
李烨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至于受辱？”
她环抱住自己微微发颤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残忍的笑，“萧衍太子待我，很好。
至少，他不会把我当作随时可以丢弃的玩意儿，推下城墙。”
“他不是真心对你！”
李烨低吼，眼中满是妒恨和一种被侵犯了所有物的焦躁，“他只是在利用你！
凝儿，跟我回去！
我如今已在朝中站稳脚跟，可以护住你了！
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我……”“回去？”
沈凝打断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哪里去？
回到你身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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