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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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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书房的方向，依旧亮着灯。
萧衍似乎总是忙碌到很晚。
鬼使神差地，她慢慢踱步过去。
书房的门并未关严，泄出一线暖光。
她看见萧衍坐在书案后，正听着暗卫的汇报。
“……朔国二皇子李烨，近日频繁接触军方将领，似有意拉拢。
其对沈家旧部，多有打压……”沈凝的心猛地一紧。
这时，萧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倏地扫向门口。
沈凝无处可躲，对上他锐利的视线。
“进来。”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她推门进去，垂首站着。
萧衍挥退了暗卫，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靠在椅背上，审视着她：“都听到了？”
沈凝抿了抿唇，没有否认。
“担心沈家旧部？”
他问。
她沉默片刻，抬起头，眼中是尚未完全收敛的复杂情绪：“是。”
萧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李烨此人，虚伪自私，刻薄寡恩，并非明主。
他打压沈家旧部，是自断臂膀。”
他看着她，语气平淡，“你不必担心，孤既救了你，便不会让你的家族轻易被倾覆。”
他的话带着一种强大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凝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在这位冷酷的北凛太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乎于“庇护”的东西。
尽管她知道，这庇护的背后，依然是利益的考量。
但，足够了。
对于一颗早已冰冷绝望的心，这一点点基于利益的“不弃”，已是救赎。
“多谢殿下。”
她轻声说，这一次，带了几分真心。
4 夜宴交锋初夏时节，北凛宫中举办夜宴。
沈凝作为萧衍“救下”的朔国皇子妃，身份尴尬，本不该出席。
但萧衍却命人送来了华丽的宫装和首饰。
“殿下说，姑娘务必出席。”
侍女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明白了，他是要用她，来打朔国使臣的脸，来昭告天下，他北凛太子，从李烨的阴谋下，夺走了他的“战利品”。
宴会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
沈凝坐在萧衍下首的位置，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意味的目光——好奇、探究、轻蔑、同情。
她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努力维持着平静。
直到，朔国使臣席位上一道灼热的、几乎要将她洞穿的视线，让她无法忽视。
她抬眸望去，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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