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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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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8) "响彻整个皇宫，带着泣血般的疯狂：“陛下——！”
“臣，裴珩，今日——” “请旨，为我妻云蘅，举国——殉葬！”
08就在皇宫内外一片大乱，裴珩即将与整个王朝彻底决裂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拉住了他染血的衣角。
裴珩狂暴的身影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
汉白玉阶上，那个被他认为已经“死去”的人，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颤动，琉璃般的眸子里，映着他染血的白发和疯狂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因药力未尽，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但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用尽全身力气，微微摇头。
不要。
裴珩手中的重戟，“哐当”一声坠地。
他猛地跪倒在地，颤抖着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的脸，却又怕这只是一场幻觉。
“阿……蘅？”
他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云蘅看着他满头的白发，看着他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疯狂未褪的猩红眼眸，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假死药，是为了斩断南梁遗臣的念想，也是为了……逼他放手。
可她算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到，他会为她一夜白头，会为她血洗皇城，会为她……疯魔至此。
她撑着虚软的身体，试图坐起。
裴珩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失而复得的狂喜与后怕，几乎将他淹没。
“为什么……”他埋在她颈间，声音闷哑，“为什么要这样吓我……”云蘅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擂鼓般的心跳，终于积蓄起一丝力气，用气音，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裴珩……我……骗了你……”“十年前……冰湖……救你的……不是我……”她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却继续说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像刀，割在她自己心上。
“那场……相遇……本就是……我设计的……局……”“我来……本是为……复仇……”裴珩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她，里面是破碎的震惊和滔天的痛苦。
云蘅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淡、却无比复杂的笑容，带着释然，也带着无尽的悲凉。
“可是……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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