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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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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6) "两颗冰冷的石子,投入苏锦娘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了?
他看出什么了?
不,不可能!
她演得那么真,撕书、泼水、日日辱骂……他应该恨她入骨才对!
苏锦娘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辩解,硬生生扯出一个更加刻薄的笑容,声音尖利地反问:“什么为何?
裴寂,你读书读傻了不成?
考砸了就想些有的没的?
我看着你就心烦,泼你水、骂你几句还需要理由?
赶紧滚去劈柴,别在这儿碍眼!”
她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抓起木盆里一件半干的衣服,用力抖开,晾晒的动作带着一股泄愤般的急躁,衣架子被她扯得吱呀作响。
裴寂站在原地,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背影,以及那微微泛红的耳尖,眸色深沉如夜。
她没有回答。
或者说,她用更激烈的反应,回避了这个问题。
为何赠墨?
为何在羞辱与助力之间,行为如此割裂?
那块松烟墨,绝非寻常之物,价值不菲,她一个商户女,即便家境尚可,也不会随意购置这等文房。
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时起意?
若是临时起意,她又是如何精准地在他赴考当日,将墨锭放入他袖中?
疑团像雪球,越滚越大。
裴寂没有再追问。
他深知,有些答案,逼问是问不出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观察,需要验证。
***县试放榜,裴寂之名高悬榜上,且位列前茅。
消息传来,苏家上下反应各异。
苏父苏母自是欢喜,觉得这女婿总算没白招,虽家道中落,却是个有才学的。
下人们看裴寂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唯有苏锦娘,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既怕他考中,距离梦中那个冷酷首辅更近一步;又隐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毕竟,那墨,是她偷偷塞的。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她更加烦躁,对裴寂的“刁难”也愈发变本加厉,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压制住心底那点不该有的动摇。
这日,裴寂与几个新结识的、同样通过县试的学子在茶楼小聚。
其中便有城中李员外家的独子李茂,以及赵主簿的侄儿赵申。
这李茂和赵申,苏锦娘在预知梦里见过!
他们后来会引诱裴寂参与赌局,欠下巨债,并以此要挟,最终将裴寂拖入一桩更大的科场舞弊案中,虽裴寂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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