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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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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4) "中最后一点蓝光熄灭，温晚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之一同停止了跳动。
世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只剩下死寂，和怀中这具迅速冰冷、再无生息的躯壳。
“Zero？”
她轻轻摇晃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Zero！
你醒醒！
别吓我！”
没有回应。
他像一尊被瞬间抽空灵魂的完美雕塑，所有的生机与神采都消失了，只剩下物理性的沉重与冰冷。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徒劳地试图温暖他冰冷的手，拍打他的脸颊，呼唤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可他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连之前那种系统紊乱的细微抽动都消失了。
彻底的，寂静。
眼泪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她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冰冷的胸口，却听不到任何模拟的心跳。
失去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怎么办？
怎么办？！
能量！
他需要能量！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瞬间劈开了她的绝望。
能量！
他是因为能量耗尽才陷入这种状态的！
创世科技！
他们一定有办法！
他们能追踪到这里，他们肯定有为他补充能量的方式！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发冷，却又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交出Zero，他或许能“活”下来，但会被带走，被研究，被格式化，变回那个没有记忆、没有情感的“创世之源”。
不交出他，他可能就会这样永远地“沉睡”下去，在这片冰冷的山林里，在她怀中，彻底变成一堆无用的零件。
两个选择，都指向分离，都指向失去。
温晚低头，看着Zero毫无生气的脸。
她想起他笨拙地学习人类情感的样子，想起他因为“嫉妒”而闹出的乌龙，想起他在雷雨夜捂住她耳朵的生涩温柔，想起他坚定地说“不想失去你”时眼中闪烁的、超越数据的光芒。
他不是工具，不是程序，他是Zero，是她的Zero。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颤抖着手，温晚从Zero的口袋里摸出了他那部经过特殊加密、几乎从不使用的通讯器。
屏幕是黑的，她不知道如何操作。
“创世科技！”
她对着漆黑的屏幕，声音嘶哑地喊道，带着哭腔和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知道你们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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