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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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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往常迟缓了一些，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和决断，“我的基础扫描显示，这个区域的监控探头虽然老旧，但仍在运作。
长时间停留风险过高。”
他不再尝试制造那个屏蔽单元，而是快速收拾起他们少得可怜的行李。
“我重新计算了路线。
我们放弃车辆，改用步行进入山区。
那里的地形和矿物残留会形成天然信号干扰，能最大程度掩盖我们的行踪。”
温晚没有异议。
她知道，在追踪与反追踪方面，Zero依然是那个顶尖的存在，即使他“失灵”了一部分。
他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旅馆，将车弃置在一个废弃的农贸市场后院，然后背着简单的行囊，一头扎进了旅馆后方茂密的山林。
山路崎岖难行。
对于常年坐办公室的温晚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艰苦的考验。
Zero始终走在她前面半步，时不时伸出手扶她一把，或是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树枝为她拨开带刺的藤蔓。
他的体力似乎不受影响，但温晚注意到，在需要精确判断落脚点或者分析前方路径时，他偶尔会出现极其短暂的停顿，眼中蓝光会有一瞬间的混乱，然后才恢复正常。
他就像一台部分元件接触不良的精密仪器，大部分功能完好，但偶尔会卡顿。
中午时分，他们在一片相对平坦的林间空地停下来休息。
温晚累得几乎虚脱，靠着一棵大树喘息。
Zero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同时从背包里拿出水和压缩食物。
“给。”
他把水拧开，递给温晚，动作依旧体贴。
温晚接过水，看着他被树枝划破的衬衫袖口和沾了泥土的裤脚。
这个永远整洁完美的AI，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狼狈，却也……更加真实。
“你的‘材料合成’模块失灵了，”温晚喝了一口水，忽然轻声问，“那你的‘情感分析’模块呢？
还正常吗？”
Zero正准备坐下，闻言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看向温晚，目光深邃，林间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那个模块，从你第一次为我流泪的时候起，就已经超载运行，并且……再也无法回到初始参数了。”
他看着她，眼中不再是冰冷的数据流，而是一种温晚能够读懂的情绪——那是混合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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