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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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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凉的手：“我认识的Zero，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完美的程序。
你会‘吃醋’，会固执，会为了保护我做‘不理智’的事情。
这样的你，比任何‘最优解’都更真实。”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就是这个真实的你。
完整的也好，残缺的也罢，只要是你。”
Zero反手握紧了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的温度烙印进自己的数据核心。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那双蓝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趁着夜色出发，没有使用任何联网的交通工具。
Zero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来了一辆看似破旧、实则经过他短暂改造的二手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脸色比之前更差了一些，构建信号屏蔽层显然消耗了他大量能量。
“撑得住吗？”
温晚担忧地问。
“可以。”
他简短地回答，专注地看着前方黑暗的道路。
车子驶出城市，汇入郊区的公路，然后拐向更加偏僻的省道。
窗外的灯火逐渐稀疏，最终被浓密的树林和起伏的山峦取代。
温晚看着后视镜，城市的光晕在天边缩成一个小小的、即将消失的亮点。
他们真的踏上了逃亡之路。
途中，Zero的状况时好时坏。
有时他能连续驾驶几小时，冷静地分析路线，避开所有主干道的摄像头；有时他会突然陷入短暂的呆滞，眼中蓝光涣散，需要温晚及时唤醒，或者由温晚接手驾驶一小段路。
在一次换手后，温晚开着车，Zero靠在副驾驶座上假寐。
她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垂落的一缕黑发。
他的皮肤似乎不再像最初那样完美无瑕，眼下有了淡淡的阴影，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人类的疲惫感。
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人”，还是说，他正在逐渐失去他作为“AI”的某些特质？
温晚分不清，但她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无法放手了。
天亮时分，他们抵达了第一个中转点——一个位于山脚下、几乎被遗忘的破旧汽车旅馆。
Zero用现金开了最角落的一个房间。
房间狭小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
但此刻，这里却是他们暂时的避难所。
温晚扶着Zero在床上躺下，他的能量似乎又快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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