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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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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灰败的，天塌地陷般的绝望。
将相府的女儿嫁给一个不存在的皇子，这是何等的羞辱。
皇帝沉默了。
他似乎也没料到这个结果。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
“六？”
“陛下，皇子只有五位，何来第六人？”
一个御史大着胆子出列，声音都在发颤。
萧凛也立刻躬身行礼，语气恳切。
“父皇，此乃天意弄人，骰子出了差错，不如让沈小姐再掷一次。”
他的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一声极轻的笑。
那笑声很低，带着几分病态的沙哑，却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瞬间划破了殿内凝滞的空气。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的青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袍，缓步从殿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他偏偏站得笔直，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锐利得能洞穿人心。
是他。
那个传闻中三年前因谋逆被废，囚于深宮，早已“病故”的太子，萧玄。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认得他。
或者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他。
那时的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太子，是所有皇子中最耀眼的存在。
朝臣们哗然一片，许多人甚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仿佛白日见了鬼。
萧凛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来人，眼底是滔天的震惊和杀意。
萧玄没有看任何人。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径直落在我面前那枚骰子上。
然后，他抬眼，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座大殿。
“父皇，儿臣，行六。”
皇帝深深地看着他，眸光复杂，有惊讶，有审视，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他金口玉言，一锤定音。
“天意如此，不容更改。”
“即日起，册沈氏知鸢为六皇子妃，择日完婚。”
我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从最热门的二皇子妃，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废太子妃。
父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满朝文武投向我家的目光，再也没有了羡慕，只剩下赤裸裸的同情。
回到相府，母亲抱着我泣不成声。
“我苦命的鸢儿，你这辈子，算是毁了……”我任由她抱着，眼神却异常平静。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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