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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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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387) "意识地后退，显得局促不安。
安安好奇地看着他，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这个爷爷是谁呀？”
李建国的身体猛颤。
他没有再纠缠，也没有再发疯，只是用近乎卑微的语气，问出了在他心里盘桓无数个日夜的问题。
“秀莲……孩子……他到底……是不是我的？”
阳光下，我看着他苍老憔悴的脸，看着他眼中希冀的光。
我蹲下身，抱着我的儿子，笑着回答他：“这，重要吗？”
我抬起头，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那片因我而兴盛的土地。
“李建国，你当初选择扎根基层，服务人民，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而我，也拥有了我的人民和王国。”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无论是否定的还是肯定的，对他来说都是解脱。
而我，偏不让他解脱。
我要让他，永远活在猜测和悔恨中。
让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否曾有过儿子，让他永远惦记着那个他亲手抛弃的、本可属于他的王国。
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我牵着安安的手，转身离去，把他一人留在了街头。
我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呜咽。
我没有回头。
他和他的世界，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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