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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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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0) "要说法的员工和记者。
其中不少是亲戚们塞进来的“关系户”，叫嚷得最凶。
张砚在公司处理破产收尾事宜，场面混乱。
路过采购部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是二叔张建军。
他正揪着一个下属的衣领，低声怒吼：“我之前让你压的那批原材料货款呢？
怎么还没转到我指定的账户！
“公司都他妈破产了！
你小子想独吞？”
张砚脚步一顿，眼神更冷。
他悄无声息地拿出手机，开启了录音功能。
转到茶水间附近。
小姑张红梅正拉着一个财务部的老会计，躲在角落。
“王会计，你跟我说实话，公司账上真的一点钱都没了？”
她声音急切：“张砚肯定留了后手！
你帮我查查，查到好处少不了你的！”
老会计面露难色，支支吾吾。
张砚将这一幕也清晰地录了下来。
心底冷笑。
前世他竟从未察觉，这些至亲早已将他的公司视为私有金库。
破产的镰刀刚落下，他们就急着收割最后的“遗产”。
手机震动，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打了进来。
他走到安静处接起。
“喂，是小砚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憨厚，带着明显的担忧。
是远房表哥陈默。
“是我，表哥。”
“我看新闻了，说你公司破产了，你……你人没事吧？”
陈默语气真诚，不带任何打探，只有纯粹的关心。
“你要是缺钱吃饭，我手头还有些存款，你先拿着应应急。”
张砚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前世，他只是随手帮这个老实巴交的表哥介绍了份稳定工作。
从未放在心上。
没想到，山崩地裂时，伸出援手的，竟是这个他几乎遗忘的“穷亲戚”。
“谢谢表哥，”他声音缓和了些，“钱不用，我还好。”
挂断电话，他看着窗外喧嚣的人群。
亲戚的贪婪丑态，与陈默笨拙的关心，形成鲜明对比。
一颗复仇的心，似乎也被这微小的善意，触动了一丝裂缝。
但这还不够。
他的网，才刚刚撒下。
4 抛出诱饵破产清算程序快速推进。
张砚果断卖掉了豪车，搬离了顶层公寓。
新住所在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陈设简单。
他刻意在亲戚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
“唉，这次是真栽了，心灰意冷。
“但我不甘心，还想再试试创业，搏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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