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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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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上，我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岑总，东城国际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启动了第一轮资产评估。
他们的负债率高达百分之两百，基本上，就是个空壳子了。”
“知道了。”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收购计划，按原定时间进行。”
“好的。
另外，‘普罗米修斯’那边发来邮件，确认了乐乐的入学信息，他是今年全球招收的十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
“嗯。”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的乐乐。
他怀里抱着一个改装过的游戏机，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绿色代码流。
这就是我不想让他去东城的原因。
把一条鲨鱼，放进金鱼缸里。
那不是培养，是扼杀。
回到家，手机响了一声。
是岑岚发来的微信。
一张图片，是她儿子启航在马术课上，穿着骑装，神气活现的样子。
下面跟着一行字。
“这才是男孩子该有的样子。
不是抱着个电脑，把自己活成个自闭儿。”
又来。
我懒得回。
她却不依不饶，发来第二条。
“面试时间是周五上午十点，我跟王校董约好了。
你别迟到，人家王校董可是市教育协会的副会长，给他留个好印象。”
她大概觉得，我已经被她说动了。
或者，她觉得我别无选择。
我看着那条信息，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
然后回了两个字。
“好的。”
岑岚那边，立刻回了一个满意的表情。
她以为她赢了。
她不知道，我只是想带乐乐去看场好戏。
看看一个泡沫，是如何在戳破前，努力维持自己五彩斑斓的表象的。
这也是一堂课。
一堂关于人性的课。
3.所谓“上流”的面试周五，我给乐乐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
T恤，牛仔裤，运动鞋。
他看起来就像个邻居家的小孩，干净，舒服。
岑岚九点半就开着她的保时捷到了我家楼下，像是来押送犯人。
她一看到乐乐的打扮，脸就拉了下来。
“岑宁，你故意的吧？
去东城面试，你就给他穿这个？
连身正装都没有吗？”
她把启航从后座拉出来，像展示一件艺术品。
启航穿着量身定制的巴宝莉小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活像个小大人。
“算了算了，来不及了。
赶紧上车，别让王校董久等。”
她把乐乐塞进后座，全程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车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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