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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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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一个抽屉里拿出厚厚三叠用银行纸带捆好的现金，每一叠都是一万。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动作。
他像扔垃圾一样，将那三叠钱甩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啪！
纸带崩开，红色的钞票如败落的秋叶，散落一地。
一片狼藉。
“小王，这是你的，三万。”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和恩赐。
“好好干，明年哥还带你发财。”
我的目光从地上的钱，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半个头。
他伸出手，用手背，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脸颊。
那不是善意的鼓励，是赤裸裸的、带着体温的羞辱。
“小王，你看你，一年到头就跟个木头一样，离了我的资源和平台，你这套代码一文不值。
要懂得感恩，知道吗？”
“年轻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能分你三万，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但我脸上依旧平静。
我甚至扯动嘴角，对他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内心深处，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回响：“我设计的‘天枢’系统核心，是一个动态自毁模块。
它的启动密钥，不是一行代码，而是一种行为模式。
当有权限的管理者，连续三次输入错误的关键决策参数，试图挑战系统底层逻辑进行豪赌时，系统会自动判定操作者为‘不可信源’，核心算法将永久锁定，所有高级预测功能将降级为基础版本。”
我当初设计这个模块时，只是出于一个技术人员对风险的极致敬畏，为了防止我创造的利器，被蠢货拿去当毁灭自己的凶器。
现在看来，我真是个天才。
我看着张健那张自鸣得意的脸，像在看一个已经写好结局的小丑。
“谢谢张总。”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
我没有弯腰去捡地上的钱，一分都没有。
“我申请调岗。”
张健拍我脸的动作停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随即，他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调岗？
哈哈哈哈！
小王，你他妈在跟我开玩笑吗？”
“去哪？
去西北分公司吃沙子？”
他随口说出的，正是我心中早已选定的目的地。
“是，去西北分公司。”
我回答。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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