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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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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56) "室。
门推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宋逢春皱眉。
屋里又暗又潮，连窗户都没有，仅有一盏灯泡，昏暗昏暗的。
父亲宋建国躺在床上，双腿打着石膏，脸色苍白。
看到宋逢春，他眼眶一红。
“春儿……你回来了……”宋逢春走过去：“发生了什么？”
父亲咬牙：“林家！
他们打断我的腿！”
母亲在旁边哭：“你妹妹在慈善晚会端盘子，被林家千金看中了……”宋逢春心一紧：“妹妹呢？”
母亲指了指角落。
宋逢春转头。
角落里，破旧的被子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她走过去，蹲下，轻轻掀开被子。
宋秋念抬起头。
那一刻，宋逢春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样。
妹妹的眼神空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发白，头发凌乱。
更让宋逢春震惊的是——妹妹的脸。
报纸上所见的林夫人，眉眼的轮廓与那张脸极为相似。
但她没说话。
她只是抱住妹妹。
宋秋念浑身一颤，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我在。”
“姐……我好痛……”“我知道。”
宋秋念哭得撕心裂肺：“他们说，我们这种人，就该跪着。”
宋逢春眼神一冷：“谁说的？”
“林薇薇。”
宋秋念颤抖着，“还有陆景辞。”
宋逢春闭上眼睛。
十五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怎么恨人，忘记那种让人浑身发冷的感觉，忘记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的那种沉闷。
但现在她想起来了。
恨，原来刻在骨子里。
深夜，十一点。
地下室的门突然被踹开。
“砰！”
三个混混闯了进来。
为首的叫赵虎，三十多岁，光头，脖子上纹着一条青龙。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手里拿着甩棍。
赵虎看到宋逢春，眼睛一亮。
“哟，又来新货了？”
他走过来，伸手要抓宋逢春的肩膀。
宋逢春后退一步。
她抬起头，看着他。
赵虎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清澈、冰冷，像看死人一样。
但下一秒，他就笑了。
“小妞，这眼神，我喜欢。”
宋逢春开口。
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今晚，车祸。”
赵虎一愣。
然后哈哈大笑：“你在吓唬老子？”
两个小弟也笑了。
宋逢春不再说话。
她转身进屋，关上门。
赵虎骂骂咧咧地踹了两脚门。
“妈的，给脸不要脸！
明天再来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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