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06283" ["articleid"]=> string(7) "620359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704) "我回到画室,沈知年依旧在他的《春醒》前废寝忘食。

他的画已经接近完成,冰封的大地彻底裂开,无数新生的嫩芽带着一种挣扎而痛苦的美感,破土而出。

那画面,壮丽而残忍。

他甚至没有发现我回来。

我走到自己的画室,看着那张空白的画布,和手腕上最后一根即将破碎的羽毛。

我的脑海里,一片清明。

我知道,我该画什么了。

我拿起画笔,神明的第三股力量,也是最后一股力量,涌入我的身体。

这一次,它既不温暖,也不冰冷。

它是一种绝对的、极致的平静。

我不再画爱情,不再画痛苦,不再画任何与沈知年有关的情绪。

我画的,是我自己。

我画了一个站在悬崖边的女人。

她的身后,是燃着熊熊烈火的过去,那些炽热的画作,都在火中化为灰烬。

她的面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的深渊。

她没有回头看那片火海,也没有畏惧前方的深渊。

她只是平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眼睛里,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空无。

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再无关系。

这幅画,没有明亮的色彩,没有激烈的情感,只有一种……燃尽一切后的死寂。

一种彻底的、决绝的告别。

我给它取名——《献祭》。

画完最后一笔,手腕上的第三片羽毛,应声而碎。

三场赌局,全部结束。

我输得一败涂地。

神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在我脑海中响起。

“赌局终了。

汝,输了。”

“契约即刻生效。

汝将失去爱人之能,忘却沈知年。

此生此世,心如止水,再无波澜。”

一股冰冷的力量,从我的心脏处蔓延开来,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迅速抽离。

那些关于沈知年的记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像被按下了删除键的文档,开始飞速地模糊、褪色……我看着墙上那幅《献祭》,看着画中那个即将走向虚无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样,也很好。

六 赌局的终克罗诺斯奖的最终提交日。

沈知年终于完成了他的旷世之作《春醒》。

他站在画前,眼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负。

他知道,这幅画,足以让他登上神坛。

他转过头,想对我分享他的喜悦,却发现我正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6245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