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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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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我回到画室,沈知年依旧在他的《春醒》前废寝忘食。
他的画已经接近完成,冰封的大地彻底裂开,无数新生的嫩芽带着一种挣扎而痛苦的美感,破土而出。
那画面,壮丽而残忍。
他甚至没有发现我回来。
我走到自己的画室,看着那张空白的画布,和手腕上最后一根即将破碎的羽毛。
我的脑海里,一片清明。
我知道,我该画什么了。
我拿起画笔,神明的第三股力量,也是最后一股力量,涌入我的身体。
这一次,它既不温暖,也不冰冷。
它是一种绝对的、极致的平静。
我不再画爱情,不再画痛苦,不再画任何与沈知年有关的情绪。
我画的,是我自己。
我画了一个站在悬崖边的女人。
她的身后,是燃着熊熊烈火的过去,那些炽热的画作,都在火中化为灰烬。
她的面前,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的深渊。
她没有回头看那片火海,也没有畏惧前方的深渊。
她只是平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眼睛里,既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空无。
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再无关系。
这幅画,没有明亮的色彩,没有激烈的情感,只有一种……燃尽一切后的死寂。
一种彻底的、决绝的告别。
我给它取名——《献祭》。
画完最后一笔,手腕上的第三片羽毛,应声而碎。
三场赌局,全部结束。
我输得一败涂地。
神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在我脑海中响起。
“赌局终了。
汝,输了。”
“契约即刻生效。
汝将失去爱人之能,忘却沈知年。
此生此世,心如止水,再无波澜。”
一股冰冷的力量,从我的心脏处蔓延开来,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我感觉身体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迅速抽离。
那些关于沈知年的记忆,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像被按下了删除键的文档,开始飞速地模糊、褪色……我看着墙上那幅《献祭》,看着画中那个即将走向虚无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样,也很好。
六 赌局的终克罗诺斯奖的最终提交日。
沈知年终于完成了他的旷世之作《春醒》。
他站在画前,眼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负。
他知道,这幅画,足以让他登上神坛。
他转过头,想对我分享他的喜悦,却发现我正平静地收拾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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