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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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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什么……都想起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和顾言之彻底崩溃的怒吼。
苏晚没有再听下去。
她挂了电话，关了机。
她转过身，看着那块墓碑，露出了一个极尽悲伤，又极尽温柔的笑容。
“陆珩，你看到了吗？”
“恶人，有恶报了。”
雨，越下越大。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墓碑上的名字，也冲刷着她苍白的脸。
她伸出手，想要擦去墓碑上的雨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就像她和他之间，那段被偷走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手，停留在那个冰冷的名字上，久久，没有移开。
10警察局里，灯火通明。
苏晚坐在审讯室里，对面是两名神情严肃的警察。
“苏小姐，根据李三的供词，以及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顾言之有重大作案嫌疑。
但是，他拒不承认。”
张警官看着苏晚，语气沉重。
“我们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但是，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只有你的证词，才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将他绳之以法。”
苏晚沉默着。
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陆珩信里的那句话。
忘了我，去过你的新生活。
他用自己的命，换她平安。
而她现在，却要亲手将自己，再次推入险境。
顾言之的偏执和疯狂，她比谁都清楚。
如果他知道，是她亲手将他送进了地狱，他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可是……她抬起头，看向审讯室单向的玻璃。
仿佛能透过那面玻璃，看到陆珩那双温柔又悲伤的眼睛。
她不能让他白死。
“我愿意作证。”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一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
是顾言之，蓄意谋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苏晚将她所想起来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顾言之的觊觎，到车祸的真相，再到他如何编织谎言，将她囚禁在身边。
她的叙述，冷静而克制。
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只有在提到“陆珩”这个名字时，她的声音，才会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做完笔录，苏晚走出了警察局。
天已经黑了。
林溪一直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晚晚……”“我没事。”
苏晚摇摇头，“我们走吧。”
她没有回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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