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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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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2) "的毒蛇，随时可能扑上来，咬她一口。
果然，没过几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是顾宴清。
他没有穿官袍，只着一身半旧的青色长衫，形容憔悴，满身酒气。
他拦住了准备去锦绣阁的沈琉苏的马车。
“阿苏，”他看着她，眼中满是血丝，声音沙哑，“我们……我们能谈谈吗？”
沈琉苏坐在车里，连车帘都懒得掀开。
“我与顾大人，无话可谈。”
“不，我有！”
顾宴清的情绪有些激动，“阿苏，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
“是我鬼迷心窍，被安乐公主那个毒妇迷惑了！
我对不起你！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声泪俱下，悔不当初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心软的女人动容。
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对着马车指指点点。
沈琉苏的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
重新开始？
说得真轻巧。
她被他害死的那条命，要怎么重新开始？
她家破人亡的悲剧，要怎么重新开始？
“顾大人，”她的声音从车里传出，冷得像冰，“你跪错人了。”
“你应该去向被你欺君罔上的皇帝下跪，向被你连累的家族宗祠下跪。”
“而不是向我。”
顾宴清的身体一僵。
“你……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沈琉苏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宴清的心上。
他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她一直在看他演戏，看他像个小丑一样，一步步走向毁灭。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将他彻底吞噬。
马车缓缓启动，从他身边驶过，没有一丝停留。
沈琉苏掀开车帘的一角，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瘫倒在地的男人。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人。
可悲，又可笑。
就在她准备放下车帘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乐公主。
她站在阴影里，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盯着顾宴清，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10安乐公主的出现，在沈琉苏的意料之中。
一条被逼到绝路的毒蛇，会不顾一切地反咬一口。
而顾宴清，就是她最好的泄愤对象。
沈琉苏放下车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狗咬狗，一嘴毛。
她乐见其成。
回到锦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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