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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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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8) "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她心里就只有她自己！
我跟你说李建军，你必须去跟你妈说，赶紧把房子过户到磊磊名下，再把存折交给我保管。
不然，这日子别过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你看着吧，她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答应！”
陈桂香站在阴影里，全身的血液好像一瞬间凉透了。
她慢慢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回自己房间，轻轻关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大口喘着气，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原来所谓的孝顺，所谓的搬回来照顾她，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
戏台子搭在她这所老房子里，目标是她那点养老的资本。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里那点残存的暖意，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冰冷的警觉，和一种被愚弄后的愤怒，慢慢从心底滋生出来。
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桂香就醒了。
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睡。
客厅里静悄悄的，儿子儿媳孙子都还没起。
她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老旧的沙发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在附和她的心境。
阳光一点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一道狭长的光带。
灰尘在光带里飞舞。
陈桂香看着那道光，心里前所未有的清明。
昨晚听到的那些话，像刀子一样，把她心里最后那点自欺欺人的幻想都给剜掉了。
她想起赵美玲搬进来后的种种——过分的热情，刻意的讨好，还有那些看似不经意实则步步紧逼的试探。
都是为了钱，为了房子。
她活了大半辈子，伺候公婆，相夫教子，老了以为能依靠儿子，结果呢？
儿子是个耳根子软的，被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媳妇更是把她当成了提款机，还是那种必须主动吐钱的提款机。
心寒吗？
有点。
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愤怒。
她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
赵美玲揉着眼睛从客房出来，脸上又挂上了那副无可挑剔的孝顺面具，“不多睡会儿？
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陈桂香看着她，没说话。
赵美玲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拢了拢头发，“妈，您……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
陈桂香收回目光，语气平淡，“老了，觉少。”
“哦，”赵美玲走过来，挨着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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