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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暗下去，又很快亮起，这次是条短信。
“回来。”
命令式的语气，一如既往。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眉头微蹙，眼神冷峻，或许还带着几分被违逆的不悦。
真是可笑。
正主都已经回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难道指望我继续扮演那个温顺的替身，看着他和林晚晴重修旧好？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条件你开。”
我盯着那四个字，忽然觉得一阵反胃。
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一件可以用条件衡量的商品。
两年前是，现在也是。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我回了三个字：“不必了。”
然后干脆利落地关机。
世界终于清静了。
12洗完澡出来，已经接近午夜。
我擦着头发，走到窗前。
夜色深沉，这座城市却依然灯火通明。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沈聿的场景。
那是在一个商务酒会上，我作为翻译陪同客户出席。
沈聿被人簇拥着从门口走进来，西装革履，神色淡漠。
客户低声向我介绍：“那是沈聿，沈氏集团的掌舵人。”
我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他扫过来的目光。
那一刻，呼吸停滞。
太像了。
不是长相，而是神态。
尤其是他微微蹙眉的样子，像极了周扬思考时的模样。
我愣在原地，直到客户提醒我才回过神来。
整个晚上，我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追随着他。
看着他与人交谈时疏离的微笑，看着他端起酒杯时修长的手指，看着他偶尔蹙眉时眼角的细纹。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我想起那个已经离开多年的人。
酒会结束时，他居然主动走过来，递给我一张名片。
“陈小姐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听说你是自由译员？
我们公司最近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他约我吃饭，送我礼物，带我出席各种场合。
直到某天晚上，他送我回家时，在车上突然问：“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我看着他被霓虹灯照得明暗交错的侧脸，那双与周扬相似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头。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了这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13第二天一早，我开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聿。
还有几条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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