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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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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8) "司弥漫着一股末日将至的颓败气息。
我从前同事的闲聊中得知，李董一夜之间白了头。
据说，在最近的一次董事会上，他被其他几位大股东指着鼻子骂了整整两个小时，骂他“有眼无珠”、“任人唯亲”、“自毁长城”。
王浩和他那个倒霉的舅舅孙总监，自然成了公司最大的罪人。
他们被愤怒的董事会勒令滚蛋，并且，公司法务部已经正式向他们发出了律师函，要求他们赔偿因项目流失和声誉受损给公司造成的全部经济损失。
那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更惨的是王浩。
因为窃取商业机密、伪造项目方案的丑闻，他在这个行业里，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
没有任何一家正规公司，敢再用他这样的人。
我后来听一个朋友说，看到王浩在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里跑腿、送文件，灰头土脸，点头哈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不可一世。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和我的团队，讨论“天枢”系统下一阶段的优化方案。
我的内心，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因为，他已经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他和我，早已不在同一个世界。
当你的高度足够时，你甚至懒得再回头去看一眼，那些曾经绊倒过你的小石子。
因为你的征途，是前方的星辰大海。
09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李董的秘书打来的，说李董想约我见一面，就在我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有些事，终究需要一个正式的了结。
我走进咖啡馆时，李董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苍老了很多，两鬓的白发，在阴沉的天光下，格外刺眼。
看到我，他挣扎着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总，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他没有再提让我回去的蠢话，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悔恨的语气，给我讲了公司最近的惨状。
股价暴跌，客户流失，人才出走……他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林未啊，”他不再叫我林总，而是叫回了我原来的名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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