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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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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0) "不去？
如果去了我将再次面对那个两难的抉择。
如果不去任由老鬼用他自己的方式引爆这颗炸弹后果不堪设想。
“我考虑一下。”
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好我等你到晚上十点。
过期不候。”
老鬼挂断了电话。
我站在训练场上看着眼前挥洒汗水的消防员们第一次感到我手中的相机是如此的沉重。
14我最终还是去了。
但我没给老鬼回电话。
晚上九点我独自一人开车来到了城郊的“绿源”食品加工厂。
这里很偏僻周围都是荒地。
工厂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
我没有靠近而是把车停在远处的一片小树林里用长焦镜头观察着工厂大门。
我的手心在出汗。
我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是紧张即将到来的对峙？
还是紧张我的相机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
九点半一辆没有挂任何公司标识的冷链货车缓缓驶入了工厂。
十分钟后另一辆车也到了。
是老鬼的车。
我认得那个车牌。
他没有下车而是停在了工厂对面的一个阴影里。
和我一样他也是个猎人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我们就像两只在暗中对峙的狼目标相同但目的迥异。
又过了半个小时工厂的仓库大门缓缓升起。
几个工人开始从那辆冷链货车上卸货。
是一些白色的大塑料桶。
上面没有任何标签。
我把焦距拉到最大对准了其中一个被打开的桶。
桶里是一些呈现出不正常黄色的、结块的粉末。
隔着镜头我仿佛都能闻到那股变质的酸腐味。
这就是证据。
我看到老鬼的车里也有镜头伸了出来。
他要动手了。
我不能再等了。
但是我该拍什么？
拍工人卸货的场景？
这足以“毁灭”这家工厂以及背后“国民宝贝”的整个商业帝国。
无数家庭将因此失业。
这是一种巨大的“毁灭”。
我的相机会阻止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不去拍人也不去拍那些原料。
我看到工厂的一侧有一根粗大的管道正对着旁边的一条水沟排出浑浊的、带着泡沫的液体。
这是他们在清洗设备或者直接排放的工业废水。
如果原料有问题这些废水中一定含有超标的化学成分。
这同样是证据。
但它更客观更冷静。
它指向问题本身而不是具体的人或企业。
这算不算“必要之恶”？
我不知道。
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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