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00432" ["articleid"]=> string(7) "620275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862) "级的任务。

我的心猛地一抽。

如果我接了等待我的只会是相机里又一张我自己的笑脸。

“怎么不说话?

嫌钱少?”

李哥追问。

“不干。”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干?”

李哥很意外“为什么?

卫喆我知道你的本事。

这种活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我说不干。”

我加重了语气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靠在长椅上大口喘着气。

我竟然拒绝了。

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我拒绝了一个送上门的饭碗。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了。

我的武器背叛了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少。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孤独。

我就像一个被剥夺了獠牙和利爪的野兽被扔进了陌生的丛林。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7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一场近乎偏执的测试。

我需要彻底摸清这台相机的“脾气”它的边界在哪里。

我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是每天都背着相机出门。

我像一个城市里的幽灵游荡在各个角落寻找着形形色色的“拍摄素材”。

第一天我去了医院。

急诊室里人间百态浓缩上演。

我看到一个男人因为没钱给父亲交手术费跪在地上痛哭。

我举起相机。

如果拍下这一幕配上煽情的文字或许能引起一些关注。

但这算不算消费他人的痛苦?

算不算一种“恶”?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按下了快门。

回放。

照片正常。

男人的绝望和无助被定格在画面里。

我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加困惑。

原来拍摄痛苦并不在它的“禁止”范围之内。

接着我又看到一个号贩子正和焦急的病人家属低声交易。

这是一个明确的“恶”。

我毫不犹豫地对准他们按下了快门。

回放。

照片上我的脸又出现了。

带着那该死的、平静的微笑完美地挡住了号贩子的脸。

我明白了。

它禁止的不是记录痛苦而是记录并曝光能“毁灭”一个个体的“恶行”。

这个号贩子如果被曝光他会被抓会丢掉这个“饭碗”。

对于他个人而言这是一种“毁灭”。

这个逻辑链条在我脑中形成清晰又荒谬。

我的相机成了罪恶的“保护伞”?

不。

不对。

如果我把那张痛哭男人的照片发布出去可能会有好心人捐款他的父亲就能得救。

这是一种“善”的可能。

如果我曝光那个号"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6142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