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100427" ["articleid"]=> string(7) "620275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854) "壳贴着我的皮肤。

我看着镜头仿佛在看着一个有生命的怪物。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轻声问。

它当然不会回答我。

我打开设置再次找到“格式化存储卡”。

删除。

清空。

然后我鬼使神差地把镜头对准了路边。

一个环卫工正在扫地。

一个早起晨练的老人从他身边跑过。

一只流浪猫在垃圾桶上翻找食物。

这些都是最普通、最没有“价值”的画面。

我按下了快门。

“咔哒。”

我紧张地打开回放。

照片成像了。

清晰的正常的。

环卫工弯着腰扫帚扬起细微的尘土在晨光中形成一道光束。

我松了口气。

然后我把镜头对准了马路对面的一家早餐店。

老板和老板娘正在忙碌一对情侣在门口等餐腻歪地抱在一起。

“咔哒。”

照片也是正常的。

我又对着天空对着树对着一栋写字楼连续按了好几次快门。

全都正常。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这台相机不是坏了。

它是有选择性的。

它阻止我拍摄那些足以“毁灭”别人的“恶性秘密”。

虞菲的隐婚生子一旦曝光她的事业将遭受重创。

林浩的权色交易一旦曝光他会立刻被打回原形身败名裂。

这两者都符合“毁灭”的定义。

所以我的脸出现了。

它像一个守门员挡住了所有射向球门的“脏球”。

我靠在座椅上感觉这一切荒谬到了极点。

我的谋生工具突然有了道德洁癖。

它要逼我从一个专挖黑料的狗仔转型去拍风光人文?

那我还吃什么?

喝什么?

用爱发电吗?

6我被工作室开除了。

老鬼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我的门禁卡就失效了。

他甚至没让我回工位收拾东西只让行政把我的私人物品装在一个纸箱里扔在了公司楼下。

像扔垃圾一样。

我站在马路对面看着那个孤零零的纸箱旁边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这就是我的结局。

一个从业五年挖出过无数头条的“金牌狗仔”最后换来一个纸箱。

讽刺。

我没有去捡那个箱子。

里面无非是一些杂物还有几座廉价的“月度最佳员工”奖杯。

现在看来更像是一种羞辱。

我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

房间里乱七八糟外卖盒子堆成了小山。

我没日没夜地睡觉试图用昏沉来逃避现实。

但没用。

每次醒来那种被世界抛"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6142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