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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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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0) "冷冷地注视着我。
突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老鬼”。
我的老板。
我的喉咙一阵发干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不敢接。
我没法解释我拍到了一张价值百万的照片但照片里的人是我自己。
3电话铃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像催命的符咒。
一声两声三声。
我盯着那个跳动的名字手心全是汗。
老鬼我们工作室的老板。
一个真正意义上吃人血馒头的老江湖。
他不在乎过程他只要结果。
能换成钱的结果。
如果我告诉他实情他会撕了我。
电话自动挂断。
我刚松了口气微信消息的提示音紧接着响起。
老鬼：照片呢？
短短三个字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盯着屏幕大脑飞速运转。
不能说实话。
绝对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用还能保持稳定的手指打字。
我：被发现了。
对方有准备窗帘拉得快没拍到清晰正脸。
这是一个技术性的谎言。
既解释了为什么没有立刻交货又把责任推给了对方的警惕。
这是我们这行常用的脱身话术。
老鬼：没拍到？
卫喆你跟我一周花了我六位数的成本你跟我说没拍到？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小孩的脸被挡住了只有虞菲的侧脸和模糊的身影。
这个料放出去对方可以轻易公关掉甚至反咬一口告我们诽谤。
价值不大。
我试图用专业的判断降低他的期望。
老-鬼：价值不大？
卫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把有的东西都发过来我来判断价值！
他的语气已经近乎咆哮。
我看着电脑上那张我自己的笑脸。
发过去？
我宁可从这栋楼上跳下去。
我：卡出了点问题正在导出。
明早回公司当面给你。
我按下了发送键然后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我需要时间。
我需要搞清楚这台相机到底他妈的怎么了。
我靠这玩意吃饭现在它告诉我不准开饭了？
我拔出存储卡盯着那块小小的黑色塑料片眼神里充满了憎恨和恐惧。
格式化。
必须格式化。
我把存储卡重新插回相机找到设置菜单里的“格式化存储卡”选项。
屏幕上跳出提示。
是否格式化存储卡？
所有数据将被永久删除。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屏幕上出现一个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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