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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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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853) "偷抄的《千金方》残卷对照，终于找出关键线索——此药不仅压制情绪，还会使人对特定声音产生依赖性刺激才能维持神志清明。
比如某种节奏的脚步声。
比如子时准时响起的铜铃。
她猛地抬头，望向窗外夜色中的止水居西廊——那里悬着一只锈迹斑斑的旧铃，从未有人碰触，却每夜子时必响一次。
是谁在敲？
又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三日后，秦十三再度奉召入府诊脉。
苏晚主动请缨送药。
她端着青瓷药盏走过长廊，脚步忽然放慢，手腕微抖，让药盏轻轻撞击托盘，发出清脆叮当之声——正是昨夜她悄悄录下的铜铃频率。
刹那间，她脑中轰然炸开一道陌生心声，冰冷、沙哑，却直击灵魂：“……是你？
你还活着？”
苏晚浑身一僵，几乎握不住托盘。
这不是萧沉的声音。
这是十年前宫变之夜，那个被烈火吞噬前最后一刻的少年。
她强撑镇定，将药递入内室，却并未立刻退出。
借着整理炭盆的机会，她悄然侧身，从门缝窥见秦十三低声禀报：“王爷近日梦呓频发，常唤‘母亲’，恐是药效逆噬。
若再强行续服，轻则失忆，重则疯癫。”
萧沉静坐良久，黑眸深不见底。
半晌，他开口，声音如冰刃划石：“当年下令制药之人……如今可在京中？”
秦十三顿了顿，终是答：“听说……调任礼部侍郎了。”
苏晚心头剧震。
礼部侍郎——李崇安。
当朝圣上面前第一红人。
更是此次贪腐大案名义上的主审官。
原来，从一开始，这局就没打算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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