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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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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4) "矛锋上正各自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青铜色光晕。
那光芒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像垂死之人的最后一口呼吸。
幻觉。
一定是幻觉。
我死死盯着那两件青铜器心脏擂鼓一样敲打着我的肋骨。
那个暴躁的铁锈声再次响起带着无尽的嘲讽。
“手下败将？
若非西施若非伯嚭你越国早已化为齑粉！”
清亮的声音立刻反击充满了胜利者的骄傲。
“兵不厌诈！
成王败寇！
夫差你到死都没明白这个道理。
可悲！”
“你——！”
我张大了嘴巴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光束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圈最后照亮了我那张写满惊恐和荒谬的脸。
声音……真的是从那两件东西上传出来的。
一把剑。
一杆矛。
它们在吵架。
用我能听懂的中文吵了两千多年前的旧账。
我的世界观裂了。
2大脑宕机了大概三十秒。
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报警也不是呼叫同事而是掏出手机打开了精神疾病早期症状自查表。
第一条：出现幻听或幻视。
很好我两条都占了。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
非常疼。
这不是梦。
那两个声音还在继续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仿佛这种跨越展柜的隔空对骂才是它们两千年来唯一的娱乐活动。
“勾践！
你个伪君子！
当年送美女送良木卑躬屈膝跟条狗一样！
寡人一时心软竟养虎为患！”
夫差矛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矛尖的光芒都跟着剧烈闪烁起来。
“兵者诡道也。
夫差你耽于享乐沉溺美色败给寡人理所当然。”
勾践剑的声音则冷静得多带着一种冰冷的、属于胜利者的残忍。
“住口！
西施是真心爱我的！”
“是吗？
那她为何会助我里应外合？”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神仙打架的凡人。
这些对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西施是间谍？
伯嚭真是内奸？
这些历史学界争论了几百年的悬案我就这么……听到了现场直播？
作为一个历史系辍学生我本该对这些一手八卦感到狂喜。
可我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太他妈吓人了。
万物有灵这种事在书里看到是浪漫。
在现实里遇到是恐怖片。
我捡起手电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到展柜前。
离得近了那两团光晕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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