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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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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进屠宰场，张屠户赶紧跟进去，把门关了。
我躲在墙角，透过门缝往里看，就见张屠户哆哆嗦嗦地递给他一支烟：“老根，不……不是说好，就待一晚吗？
你咋还出来了？”
“我要待在家里。”
他接过烟，却没点，夹在耳朵上，“兰芝和孩子们，需要我。”
“可……可你这样不是办法啊！”
张屠户急了，声音压得很低，“那皮……那皮撑不了多久，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俩都完了！”
皮？
撑不了多久？
我心里一震，原来“他”的皮是张屠户弄的？
我刚想进去质问，屠宰场的门突然开了，“他”走了出来，正好撞见我。
“你跟着我干啥？”
他的语气有点凶，眼睛里的黑洞像是在冒寒气。
“张屠户跟你说啥了？
这皮是他给你的？”
我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张屠户为啥帮你？”
他没说话，转身就往家走，我跟在后面，追问了一路，他一句都没答。
回到家，我把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我妈，我妈坐在炕边，抹着眼泪：“张屠户……张屠户是你爸最好的朋友，他咋能干这事？
不行，我得去找他问清楚！”
“妈，你别去！”
我拉住她，“张屠户手里有杀猪刀，万一他要害人咋办？
等晚上，我再去屠宰场，偷偷听听他们说啥。”
晚上，我趁“他”在房间里不动，悄悄溜出家门，往屠宰场走。
屠宰场的灯还亮着，我趴在窗户根下，听到张屠户的声音：“二叔，你别任性了，那皮是我偷偷从老根身上剥下来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得蹲大狱！
你赶紧走，别待在李家坳了！”
二叔？
我爸的弟弟，我二叔李建国？
他不是二十年前就走了吗？
说是跟我爸吵了架，去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我妈说他早就死在外面了。
“我不走。”
是“他”的声音，这次不一样，有点沙哑，像是换了个人，“我哥欠我的，我得要回来。
当年他把我的地卖了还赌债，把我赶出去，现在他死了，我得替他照顾兰芝和孩子们，这是他欠我的！”
我浑身发冷，原来顶着我爸皮的，是我二叔？
他没死，他回来找我爸报仇了？
可我爸已经死了，他就顶着我爸的皮，霸占我家？
3 屠宰场的人皮，和二叔的刀第二天一早，我没等“他”出门，就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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