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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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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三个韭菜盒子，一个没动，我妈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碗粥，眼泪掉在粥碗里。
“爸，你吃点啊，这是妈特意给你烙的。”
念儿拉着“他”的衣角，小声哭着。
“他”转过头，看着念儿，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可脸上的皮肤没动，反而显得更诡异了：“我不饿。”
我走到桌前，拿起一个韭菜盒子，递到“他”面前：“爸，你不是最爱吃韭菜盒子吗？
张嘴，我喂你。”
“他”盯着韭菜盒子，没接，也没张嘴。
我心里更确定了——他没有嘴，或者说，他的嘴只是个摆设，不会动。
“你到底是谁？”
我把韭菜盒子摔在桌上，“你顶着我爸的皮，来我家干啥？
说！”
“我是老根。”
他还是这句话，眼睛转向我妈，“兰芝，我要穿我那件蓝色的褂子。”
我妈愣了愣，赶紧去衣柜里翻出我爸的蓝色褂子，递给他。
他接过褂子，笨拙地往身上穿，胳膊不会打弯，穿了半天都没穿上，最后还是我妈帮他穿上的。
我盯着他的后背，突然发现他的后颈处，有一道细细的缝，像是用线缝起来的，颜色和皮肤不一样，是浅粉色的。
“妈，你看他的后颈！”
我喊了一声，我妈凑过去看，脸色更白了：“这……这是啥？
缝的？”
“他”像是没听见，穿好褂子，站起来，说：“我要去村头逛逛。”
“不行！”
我拦着他，“你不能出去，你出去会吓着人的！”
“我是老根，我逛逛怎么了？”
他伸手推我，我早有准备，往旁边躲，他推空了，身体晃了晃，像是没站稳。
我趁机抓住他的胳膊，摸他后颈的缝，手指碰到缝的时候，他突然浑身一颤，像是很疼，使劲甩开我的手，快步往门外走。
我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要去哪。
他走得很慢，动作僵硬，路上遇到早起的村民，都跟他打招呼：“老根？
你不是……”“嗯，回来看一眼。”
他点点头，不说话，径直往村头走。
我心里纳闷——村头是张屠户的屠宰场，我爸生前和张屠户关系最好，他去那干啥？
他走到屠宰场门口，张屠户正好开门，看到他，手里的杀猪刀“哐当”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咋来了？”
“我来看看你。”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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