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96743" ["articleid"]=> string(7) "620226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1章" ["content"]=> string(4118) "
是为了引谁出来?
他想起上半夜医务室窗外的三点黑气连线。
西边谢家,北边实验楼,南城老街。
三个据点同时异动。
现在他确认了,南城这点,就是鬼手陈的地盘。
也是“鬼庐门”的眼。
他们不是在找他。
是在逼他现身。
电动车驶出两条街,铁蛋突然说:“停车。”
“又咋了?”
“你先回。”
“那你呢?”
“我还有事。”
小虎皱眉:“你别整那些危险的啊,我可跟你说,昨晚上乌鸦盯着你那事儿真不正常……”
铁蛋没听他说完,转身就走。
小虎在后面喊了几句,看他不理,只好骑车走了。
铁蛋绕了个圈,从另一条小路重新接近黑市巷口。
他没进巷子。
蹲在巷尾的垃圾箱后面,背靠着墙。
右手一直握着那根带血的银针。
左眼残留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血蜈蚣钻地的瞬间,他捕捉到一丝异常。
蛊虫组成的符阵,在完成最后一笔时,轻微震颤了一下。
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地下有东西。
不是普通的地砖或水泥。
是某种阵基。
他记得爷爷说过,苗疆古阵常以活物为眼,埋于地底,借血气激活。
如果这巷子地下真埋了阵眼,那它锁的目标,绝不止一个路人。
而是某个特定命格。
比如……
他摸了摸右耳的银环。
风吹过来,带来远处警笛声。
但他没动。
蹲在那里,像一块石头。
巷口的雾还没散。
地上那道裂缝依然开着,隐隐有紫灰色的气往上冒。
铁蛋盯着它。
突然,他发现裂缝边缘的水泥地上,有一小片湿痕。
形状很奇怪。
像一个倒写的“归”字。
他瞳孔一缩。
那是药引标记。
只有懂苗医的人才知道的暗记。
用来指示阵眼中需要注入何种药材才能干扰运转。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针。
又看了看那道裂缝。
还没决定要不要动。
巷子深处,传来脚步声。
由远及近。
铁蛋立刻缩身,屏住呼吸。
一个人影走过巷口。
黑色长袍,右手插在袖子里。
脸上蒙着半张面具。
但铁蛋认得那只手。
右臂上,血蜈蚣纹身正在缓缓蠕动。
铁蛋蹲在垃圾箱后面,手心全是汗。
鞋底还压着那片湿痕,倒写的“归”字已经模糊,但他记住了位置。
巷口的雾没散,地上裂缝还在冒紫灰气。他盯着那道缝,手指无意识地转着银针。
刚才鬼手陈走的时候,右臂上的蜈蚣动了一下。不是皮下蠕动,是整条纹身像活物般缩了半寸。
这不对劲。
普通的蛊师做不到让刺青自主反应,除非那蜈蚣本身就是寄生体。
他摸了摸右耳的银环,皮肤发烫。玉坠贴在胸口,温度比之前低了些,但仍有轻微震动。
不能再等了。
人群又开始聚拢,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人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晃来晃去。
铁蛋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
刚露头,就看见木桌被重新摆了出来。黑布铺好,上面钉着七根针。
针尾泛蓝光,细看能看到一圈符纹绕着针身流转,像是刻进去的,又像是自己在动。
鬼手陈站在桌后,面具没摘,右手插在袖子里。
他抬起左手,啪地拍在桌上。
“七日之限!”声音沙哑,“此人中我‘腐骨散’,毒入经脉,每日蚀骨一分,七日后心脉崩裂而死!”
跪地的男人还在吐黑水,身体抽得厉害,眼白翻上,嘴里发出咯咯声。
围观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鬼手陈冷笑:“若有能解此蛊者,我当众自废一手!若无人敢接,此人便是祭旗第一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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