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画着巨大命格阵，红线如网，一头连着老人，一头通向谢语晴和谢明远站的位置。
铁蛋右眼看到，那血色漩涡的源头，就在这个房间。
“他们在用你们俩的命气，喂你爸的命格。”铁蛋说，“一人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一来自外面某个死人。”
谢语晴冲上前摸父亲颈动脉。
没有跳动。
但监测仪显示心跳正常。
“假象。”铁蛋指着仪器后面的电线，“信号是伪造的。你爸早就死了，现在维持生命的是阵法从你们身上抽的气运。”
谢明远腿一软坐地上：“那……那我们怎么办？”
“拔掉铜管。”铁蛋走向手术台，“但他要是彻底断气，阵法反噬，你们俩也会当场暴毙。”
“那就别动！”谢语晴抓住他手腕。
铁蛋看着她：“不动，你也活不过三天。牵命蛊成熟那天，你会自己走上天台跳下去。”
谢语晴松手。
铁蛋掏出最后一根乌针，对准主阵眼位置。
“我要破阵。”他说，“但你们得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谢语晴声音发紧。
“第一，事后谢家不准查我身份，不准派人跟踪。”
“第二，你弟弟手机里的‘邪医108式’视频，全部删掉。”
谢明远急了：“为啥啊！那可是我宝贝！”
“因为有人通过你手机定位，昨晚给你种了钉。”铁蛋冷冷看他，“再留着，下次就不只是种钉，是换脑子。”
谢明远闭嘴，乖乖掏手机删文件。
谢语晴点头：“我答应。”
铁蛋不再废话，乌针落下。
针尖触地瞬间，整个房间嗡鸣。
墙上红线剧烈抖动，坛中蛊虫撞壁。
铁蛋右眼流血。
他抬手抹掉，盯着谢语晴：“记住，你还有三天。”
他话音未落，手术台上的老人突然睁眼。
双眼全黑，无瞳无光。
张嘴说出两个字：
“杀你。”
第23章：命格被改·管家震惊
谢父的尸体还躺在手术台上，双眼全黑，刚才那句“杀你”还在空气里飘着。铁蛋没动，也没退。他右手抹了把右眼流下的血，指尖一滑，银针已经夹在食中二指之间。
“别愣着。”他开口，声音不大，但压住了所有人的心跳，“想救他，就让开。”
谢语晴站在原地，手还搭在枪套上。她没拔枪，也没拦。管家却突然往前冲了一步，脸色发青：“不行！不能碰老爷！”
铁蛋看了他一眼。右眼金光一闪，视野里浮现出命格线——一条金色长河从谢父头顶延伸出去，可还没走两寸，就被几条黑虫死死咬住，正在啃噬。
“你怕的不是我动他。”铁蛋冷笑，“是你自己做过的事要露馅了。”
管家猛地后退，撞到墙上，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铁蛋不再废话，左手抬起，将最后一根乌针抵在自己掌心狠狠一扎。痛感瞬间拉回神志。他知道现在只能用最后一次能力，不能再拖。
“你要真相，还是仪式？”他盯着谢语晴。
谢语晴咬了一下嘴唇，终于侧身让开半步。
铁蛋立刻出手。银针直刺谢父百会穴，稳、准、狠，一寸不差。
嗡——
空气中仿佛有根弦被拨动。谢父头顶缓缓浮出一道金线，如河流般蜿蜒向上。可就在众人眼前，三条黑虫顺着金线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啃，所过之处，金光黯淡。
“这是……命格蛊？”谢语晴喃喃。
“不止是蛊。”铁蛋盯着那三条虫，“是‘换命蛊’。有人把自己的命格嫁接给了别人，还用了谢家血脉做引子。”
管家突然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额头“咚”地磕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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